宋釗生沒想到,此生還能遇到這樣一位身負絕學玄法的人士,還是個年輕玄士;
溫朔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么一個,知道并相信,卻不應該相信玄法的老人精。
這,才是真的不科學啊!
回到京大時,已經快中午了。
轎車直接駛入了考古文博學院。
坐在車上的溫朔注意到,雖然已經是中午用餐時間了,學院內外,卻還有不少的學生,三三兩兩地駐足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大家的目光,時刻都在關注著辦公樓。
車還沒停穩,溫朔注意到從辦公樓里走出來的石志學、楊景斌、吳勤貴一行人。
“先不要下車。”溫朔輕聲說道。
司機將車穩穩地停下,后排座上,青年保鏢一動未動,只是看了眼宋釗生。而宋釗生,則是面露疑惑地看了眼坐在副駕位置的溫朔,繼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外面。
石志學一家人在吳院長和楊景斌老師的目送下,坐上轎車離開。
這時候,負責招待石志學及其家屬的人,才把目光轉到了溫朔和宋釗生所在的轎車。
溫朔當先下車,正待要繞過去為宋釗生開車門時,那位保鏢卻是比他更快一步,有意無意間擋在了他的身前,將車門拉開,恭恭敬敬,極為專業地護著宋釗生下車。
吳勤貴和楊景斌已然面帶笑容地迎了上來,客客氣氣地握手,嘴上說著歡迎、榮幸之類的客套話。
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溫朔和宋釗生這一老一少,心有靈犀,很想馬上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喝著茶聊聊天,把各自心頭疑惑都講述出來,尤其是宋釗生,恨不得和溫朔談上個三天兩夜,但無奈社會本就是個融合了諸多江湖的大海,俗世的規矩、俗世的人情、俗世的點點滴滴,總是要去遵循、尊重,隨波逐流,才能在俗世中生活。
恰逢午飯時間到,也就沒有再上樓,而是直接去了飯堂。
那里,吳勤貴早已定下了包間,京大一位副校長、京城醫科大學的校長,還有另外極為領導,早已在學校里等著電話通知,很快便笑容滿面地來到了飯堂的包間里。
而宋釗生,顯然與大多數專于學術的專家、教授、院士不同,他性情開朗,極擅言談,沒有絲毫厭惡這般應酬場合的感覺,反而主動頻頻舉杯,言談隨和,讓原本還有些因為對宋釗生的性格不大了解,所以刻意保守些,其實都是飯局能人、熟人的領導們,很快放松下來,雖然一頓簡單飯局都沒有喝太多酒,卻也是盡歡而散。
倒是一向自詡擅長飯局熱鬧的溫朔,中午和這些領導前輩們坐在一起,頗顯拘束,老實憨厚,從而給予諸位不了解他的領導們,留下了很普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