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朔輕嘆口氣,寬慰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誰哪兒得知了消息,但……付敏已經被法院判處了死緩,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果你認為不夠,以后我們還可以……”
話未說完,徐芳突然松開溫朔,往后退了一步,梨花帶雨的臉上,還有那雙美麗的、滿是淚水的眼中,透著一股子狠戾和無比的憤怒。
“芳姐,你冷靜一下。”溫朔保持著鎮定。
“付敏被判刑了?死緩?”徐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你,不知道?”溫朔有些懵圈。
徐芳淚如泉涌,聲音尖利地叫嚷道:“她不是兇手!”
溫朔難以保持鎮定了……
大爺的!
看來胖爺我今天犯了和宋釗生老先生那次,一樣的錯誤!
可這種錯誤,往往又是換做任何人在同樣的情況下,都無法杜絕的。
而付敏被判刑這則消息,本來徐芳并不知道,現在卻突然知道了,似乎和先前徐芳突然有犯病跡象的根源相近……
于是,她的狀態就更差了!
是什么原因?!
難道?!
溫朔忽然意識到,并幾乎肯定發生了什么。
他雙眉緊皺,上前一步,雙手搭在徐芳的肩膀上,低頭神情嚴肅看著徐芳梨花帶雨的美麗容顏,沉聲道:“芳姐,告訴我,你剛才為什么突然害怕?你看到什么了?”
徐芳側頭,眼瞼低垂,賭氣不去看他。
溫朔可以輕易察覺到,此刻徐芳的體內,煞性氣息漸趨生成。
他心思如電,稍稍思忖之后,便松開徐芳的肩膀,神色輕松地轉身往辦公桌后面走去,一邊說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看到什么了。因為,這一切,我本來就很清楚。”
“嗯?”徐芳抬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溫朔,怒問道:“你,你知道什么?”
溫朔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幾個號碼,待接通后說道:“張堅,我是溫朔,你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到公司這邊,我在辦公室里等你。”
掛了線,溫朔也不去看徐芳,而是拿過一張A4紙和一支鉛筆,神色淡然地持筆在白紙上速度極快地畫了起來。
速繪,是考古系的專業課程。
溫朔上小學時就跟著老韓頭,在仙人橋上畫符、勾勒陣法,而書符,最是要求比例,且嚴謹到了變態的地步,因為符箓的任何一道線條,稍有差池,粗一點點,哪里細了一點點,或者筆劃折轉早了些、晚了些,都會導致符箓徹底成為廢品。
所以他本就有著不錯的繪畫功底,上了大學后又接受專業的課程學習,此刻依著自己的記憶,很快便勾勒出了一張人物肖像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