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長哭笑不得,道:“他在電話里說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們,那伙劫匪作案多起,是省廳督辦的大案,如今破了案,省廳的領導直接下的指示,要求一定給予立下大功,見義勇為的溫董事長頒發證書,還要廣為宣傳,讓見義勇為的英雄,得到應有的社會榮譽!而不是讓英雄默默無聞!”
“哎喲我的天!”溫朔一臉的苦澀。
誰他媽樂意出這個名啊?
惹下了一伙亡命徒,他們都判了死刑也好,可他們沒造出人命案子,那就不會死刑,重判也有出來的時候——天性膽小的胖子想得很遠,將來人家出獄之后,琢磨著一輩子都毀在了溫胖子的手里,萬一走了極端去報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胖子欲哭無淚,暗暗咬牙切齒地考慮著,如何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將這些隱患除掉。
終于從詫異和困惑中回過神兒來錢揚,忍不住問道:“警長同志,我實在是好奇,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聽您的意思是,這家伙還抓了劫匪?”石視渠驚訝地看了看溫朔。
溫朔一臉苦相。
乘警長刻意往后縮了縮身子,微微仰臉,撇嘴,表情夸張地說道:“他可不是抓了劫匪,這家伙獨身一人,把六名劫匪全都打傷,其中三人重傷,唔,他還協助列車乘警,抓獲了另外兩名企圖假扮乘客蒙混逃走的劫匪。”
“我靠!”
“不是吧?”
“就他?”
石視渠和錢揚兩人瞠目結舌地忍不住開口問道,一邊看著滿臉苦笑無奈,此刻有多了些羞澀訕笑的胖子。
“沒錯,就是他,朔遠控股公司、朔遠網絡技術培訓學校的董事長,溫朔先生。”乘警長笑呵呵地說道:“別驚訝,還有更讓你們吃驚的……那八名劫匪,全都是持槍、持刀的兇悍歹徒,幾乎各個都傷人的案底。”
列車長即便是早已知曉了這些消息,此刻再次聽到乘警長說起,還是覺得極為震驚,搖頭道:“簡直不可思議。”
石視渠和錢揚已然被驚得說不話來了。
我的天……
八名持刀,還他媽持槍的歹徒,被溫朔一個人打傷,其中三個還是重傷!
這家伙還是人嗎?
被四個人用如此吃驚的,好似要吃人的眼神瞪視著,胖子縮了縮脖子,神情略顯緊張、害怕般訕笑著,解釋道:“僥幸,僥幸……都是運氣好。”
錢揚一歪身子好似沒了氣力般癱在了疊好的被褥上,扭頭斜睨同伴:“視渠,剛才是你說他胖,身子虛不能打的,對吧?”
“我沒說,是你說他需要鍛煉,要不然出門在外會被欺負……”
乘警長和列車長對視一眼,再看胖子那副神情,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兒,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胖子,還需要鍛煉身體?
他出門兒會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