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川安皺眉,旋即勃然大怒,瞪視著溫朔。
溫朔面帶微笑,看著翟川安,沒有絲毫緊張和顧慮。他掏出煙來,悠悠然自顧自點上一顆,繼而將煙盒放到書桌上,輕輕推到了翟川安的面前。
被溫朔淡然的神情和氣場所懾,翟川安圓睜的雙目垂下了眼瞼,重重地嘆了口氣,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點著了,深吸一口,道:“小哥說得對,可我也沒得辦法……”
“只要您認可,同意就好。”溫朔微笑道:“說到底,您是家主,這場婚約也是您兒子的婚約,至于其他人,我也不讓您為難,也不會埋怨您做事有失公允,更不會背后戳您的脊梁骨說您是在貪財。”
“小哥有得辦法?”翟川安詫異道。
“如您所說,現在我們不方便和您家里的那些人見面,以免爭吵鬧得不可開交。”溫朔說道:“您估算一個數,大概需要多少錢,能讓所有人滿意?”
翟川安微微皺眉,旋即明白了溫朔的意思——這是,要生生地用錢砸人啊?!
好家伙!
見過財大氣粗的,也沒見過這么氣粗的!
“不行。”翟川安搖搖頭,道:“這個法子使不得,否則他們會鬧得更兇。”
“怎么講?”溫朔問道。
身為家主的翟川安,對家族中人頗為了解,更清楚如何去處理一個家族中每日里發生的各種雞毛蒜皮。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溫老板你有錢,翟家的人說不出啥子,但給誰多,給誰少,都會鬧出意見和矛盾,到最后溫老板你好心卻辦了壞事,翟家門里,得打翻了天咯……”
溫朔和馬有城對視一眼,盡皆點頭。
稍作思忖,溫朔面露欽佩,道:“翟先生智慧過人,是晚輩考慮不周了。既然如此,翟先生您說個數,然后錢交給您這位家主統一安排下去便是了。”
“這……”翟川安一臉尷尬。
他必須承認,如此安排無疑是最好的。
但問題是,翟川安雖然無比希望著能夠天上掉餡餅得到大筆的錢財,但他是個要面子的人,是十里八鄉戶員最大家族的家主,這名聲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溫朔用專注而真誠的目光,凝視著翟川安,他面帶微笑,似乎頗為期待。
就像是,他在求人,等待著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
翟川安內心糾結不安。
要多少?
要得少了,就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可如果獅子大張口,未免落了下乘,而且,一旦這類財大氣粗的主兒生氣了……湯泉寶是神師,誰都怕湯泉寶的報復打擊,坐在這年輕胖子身旁,始終八風不動,神色平靜的中年男子,也是位神師,而且是一個在全國都極為有名氣的大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