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喜歡有一說一,不那么多客套。”溫朔認認真真地說道:“您應該看得出來,我,還有馬爺,都不是差錢的人,莫說幾萬塊錢,就是幾十萬、上百萬,都不算什么事兒。我跟您說句實話吧,剛才在酒桌上,如果您和您的那些兄弟、子侄們,一樣的態度,或者您現在沒有表現出這份愧疚、自責,還有守信所以勇于自己一力承擔的正直……那么,不管你們做得多過分,除了答應您的五萬元錢之外,我一分錢都不會往外掏,而且還要讓張堅不掏一分錢!”
翟川安被溫朔那一聲老哥的稱呼,暖得心里別提多滋潤了,此刻溫朔一番話哪怕極為強勢,翟川安也沒有什么不滿,而是不住地點頭附和。
溫朔掏出煙來遞過去一支,自己也點上深吸了一口,微笑道:“我欽佩您的為人品性,所以,不能讓您這位家主作難,畢竟這種事情真鬧起來,委實說不清什么是非對錯,那,我代表張堅答應了,再出五萬!至于如何去打點您翟家的各門各戶,我可就管不著咯。”
“啊,這使不得,這……”翟川安整個人都懵了,感覺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
又五萬?!
打發翟家那些兄弟子侄的家庭,包括兩個長輩他們,滿打滿算挨門挨戶發錢,撐死三萬塊錢,所有人都得被錢給砸得半夜睡覺都能笑醒。
五萬?!
翟川安還得再落下兩萬!
前前后后這就七萬塊錢到手了!
溫朔極為豪爽地擺手說道:“翟先生,我可是最佩服您說話辦事的坦誠和干脆,就別磨磨唧唧的客氣了,啊!這對您來說,總不會是壞事兒吧?”
“啊?不會不會,怎么會呢?”翟川安被溫朔夸得心里那叫一個舒坦,果然就多了魄力和膽識:“那,我就應下了?”
“應下,必須應下!”溫朔抬手用食指點著石桌,道:“明說吧,我是瞧上咱們臥狐嶺村這地方的環境了,而且翟家真是家大業大,這樣的房子,宅院,全國各地找遍了,也很難再找到咯……以后但凡有空,我就會來叨擾住些日子。”說到這里,溫朔扭頭看向馬有城,道:“馬爺,您見多識廣,像臥狐嶺這樣的山村,翟家的院落格局,如何?”
馬有城毫不夸張地說道:“當地政府應該將翟家整個買下來,保護好。將來公路修通后,這里開發旅游的話,翟家大院絕對是代表性的地方山村建筑。”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兩人一唱一和,而且是九分真一分夸張,翟川安心里別提多美了。
“哎對了!”溫朔好似剛想到了什么,道:“老哥,你那堂屋里掛著一幅字,看著是有年頭的字了,而且我看落款,還是明朝的大官……那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可就是難得的寶貝咯!”
“啊?”翟川安愣了愣,旋即梗著脖子皺眉嚴肅地說道:“當然是真的,祖上留下來的東西。”
“哦……”溫朔點點頭。
馬有城在旁邊神情淡然,內心錯愕——這胖子,直接把那幅字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還怎么撿漏?!
溫朔皺眉思忖著,用指頭敲打著石桌,一邊說道:“老哥,我這人有一說一,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可別生氣啊……”
“你說你說!”翟川安滿臉大度。
“那幅字在你家里……埋沒了!”溫朔嘆口氣,道:“多好的一幅字啊,放在你這兒指不定哪天被蟲吃鼠咬,那不是糟踐了嘛。而且,如果被有心人看到,給您順走了……哦對了,翟家其他人不知道這幅畫的來歷吧?”
簡簡單單一句話,點醒了翟川安!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