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翟川安尷尬萬分,心中愈發欽佩溫朔的豪爽——到底是有錢人啊!
這幾萬塊錢壓根兒不放在眼里。
之前可以討價還價,但涉及到面子,多出幾萬塊那都不叫事兒。
“就這么定了。”溫朔不容置疑地說道:“明天咱們去城里,連同張堅的五萬塊,一并把錢取出來,給您存個折子,也算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那,那我……”翟川安紅著臉不知再說什么,心里那個激動啊……
明天!
自己就有二十萬了!
二十萬能干啥?
給家里的老二娶一房媳婦,再蓋上十幾間房……
好像花不完吧?
溫朔似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說老哥,你痛快點兒行不行?是!我知道,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您心里覺得別扭,這都能理解,可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你要實在不樂意,我也不強人所難,啊!”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翟川安趕緊致歉。
“你該不會……”溫朔瞇起了眼睛。
“沒有!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翟川安擺手正色道:“人說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我翟川安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么可能出爾反爾?!”
“得嘞!”溫朔起身道:“有您這句話啊,我就不再多廢話了,啊!”
翟川安鄭重其事地點頭道:“一口唾沫一顆釘!”
見兩人談妥了那幅字的事情,馬有城暗暗哭笑不得直搖頭——這胖子精明至極,有時候卻又好似耿直到憨傻。
“翟先生。”馬有城微笑道:“那幅字你和溫朔談妥了,我呢,也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什么?”翟川安面露困惑。
馬有城道:“我想在您家里借住一段時間,當然了,我可以付房租,您說個價!”
“這,您打算住多久?”翟川安詫異道:“您在這兒住什么啊?”
“如果說那幅字說來巧合,是您祖上傳下來的,那么,供桌上的那尊香爐,和一對兒燭臺,同樣也是古玩……您翟家祖上,難道是名門望族?”馬有城笑道:“我猜測,臥狐嶺村子里,是不是別的家庭也有各類傳下來的好東西?所以我想在這里住些日子,收購些老物件。”
“啊?”翟川安忍不住問道:“那香爐,和燭臺……值多少錢?”
馬有城抬手扶額頭。
“哦對不起對不起……”翟川安意識到自己失態,連連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