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朔這才略微放心,在窗前站定如松,微微闔目,默誦法咒,心法流轉,將己身氣機迅速提高到了近乎巔峰的狀態,輕輕伸出了右手食指,虛指端硯,距離約莫有十多公分左右,繼而釋出了一縷及其細微的氣機,輕輕地,試探著觸碰端硯上的法陣。
那位玄法高手布下的法陣如此之精妙,而且膽子如此大,溫朔不得不提高警惕,讓自己處在斗法的巔峰狀態,以防不測。
萬一,這法陣的防御力足夠強,甚至會反噬呢?
試探著觸碰了幾次之后,溫朔暗暗慶幸,端硯上的精妙法陣并沒有反擊的功效,便是防御也不算穩固。
這讓溫朔不免有些困惑。
似乎,這法陣也不怎么樣啊,為什么會起到這么強橫的效應呢?
難不成,這種法陣的精妙之處,只是在于對特殊人物實施無聲無息無形的侵害?
可是,沒有穩固的防御及反擊效應,怎么又能將至陽成煞的陰戾之氣長期封存?
抱著種種疑惑,溫朔小心翼翼地讓自己的氣機,一點點滲入了法陣中,仔細觀察著法陣的運轉狀況,以及目前法陣內還封存了多少至陽成煞的陰戾之氣。
沒過多久,溫朔便收回了氣機,繼而停止作法。
站在窗前打量著這一方端硯,溫朔眉頭緊鎖,一臉難解的困惑。
從目前查探的法陣情況,以及各方面了解的一些情況來分析,端硯上的法陣,確實是修為極高的玄士所為,現實也確實是在禍害栗天峰的身心健康。
但,這個精妙無比的法陣,正處于逐漸自然分解的后期了。
也正因為如此,溫朔才能夠輕易地將氣機渡入其中,查探各方面的情況。
至陽成煞的陰戾之氣的剩余量,也不多了。
按照溫朔的估算,法陣最多還能再堅持一個月,就會徹底分解,到那時,其中的陰戾之氣也會耗盡。即便不會耗盡,沒有了法陣的助力封存,或者說保護,這種陰戾之氣暴露在栗天峰的強大氣場中,挺不了多久就會被誅滅。
而一個月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對栗天峰形成致命的傷害,甚至都無法對其造成重創。
以栗天峰多年來養成的強大氣場,當法陣分解之后,他很快就會恢復康健。
那么,玩了這么一出把戲的玄士……
或者說雇傭了玄士做這種事的人,又圖什么呢?
僅僅是為了讓栗天峰難受一段時間?
這未免太沒氣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