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朔放下茶杯,右手食指中指的指肚,挪到茶臺旁的那柄裝飾用匕首上輕輕摩挲著,猶豫著。
侯君齊注意到了溫朔的這個小動作,卻并未在意。
他根本不會去考慮,溫朔會對他動粗,因為那無疑是最為愚蠢的人才會做出的事情。
“就這樣吧。”侯君齊不容置疑地做出了決定,繼而說道:“我不擔心你會有違這次的承諾,因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不會做那么蠢的事情,對吧?”
言罷,侯君齊作勢起身。
“等等。”溫朔突然開口。
侯君齊面露好奇,微笑著坐下,正視溫朔:“怎么?”
“我還沒答應你。”溫朔板著臉,神色有些猙獰,好似決絕般說道:“而且這種條件,我如果答應你的話,會給我帶來太多的風險,即便是,將來我真的為你做了哪怕僅僅只是一件事,結果只有兩種,一,我承擔責任去死;二,被滅口。”
“沒那么嚴重的,你做事本來就很有分寸,不是么?”侯君齊笑著起身,道:“你也沒得選擇了。”
言罷,他轉身就走。
溫朔摩挲著那把匕首的右手,猛地攥住了匕首手柄,猛地向前揮出,隔空刺向了侯君齊。
剛剛轉過身去的侯君齊,忽然就覺得后背傳來被針刺般的感覺。
他雙眉一皺,豁然轉身。
卻見溫朔手持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刃尖直指著他。
“放肆!”侯君齊瞇起眼喝道。
氣場瞬間膨脹,覆蓋整間辦公室,將溫朔牢牢地鎖定,控制住,磅礴之力震懾著溫朔的心神、氣機,讓他難以動彈絲毫。
自從知曉了玄士,開始對玄士和玄法的作用留意用心之后,侯君齊就曾專門調查、研究過這方面的一些問題,尤其是玄士和玄法的忌諱、弊端,他也曾貌似恭敬地向那位老玄士請教過,而那位老玄士,因為利益條件的交換,也著實向他講述了一些實情。
所以,侯君齊并不會當面忌憚這些身負玄法的玄士。
不過是一些,能夠背后捅刀子使壞的小人物罷了。
譬如現在,自己只需要不怒而威地申斥,就能輕松地以氣場將溫朔碾壓,震懾住。
溫朔氣機無法外泄,但仍舊默念法咒,以氣機催動匕首上的將軍令!
辦公室內,五行平衡瞬間被打破,便是侯君齊那濃郁如實質的強大氣場,也被攪得震蕩起來。
一道肉眼不可及的鋒芒,自匕首刃尖上如電般激射而出。
劃破了一切的阻撓,狠狠地扎進了侯君齊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