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心里,漸漸有了一個更為明晰的輪廓。
不需要經脈!
只要方法得當,一樣可以修行,一樣可以起壇作法,釋出強橫的氣機。
老子沒問題的!
胖子攥了攥拳頭,旋即又苦兮兮地長吁短嘆著——這玩意兒,僅是理論沒個三五天都搞不出來,更不要說還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試驗論證……媳婦兒啊,再熬些日子吧。
……
當今冬京城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飄落時,南方的深港市,卻好似仍然在秋高氣爽的時節。
一身訂制休閑唐裝,一雙白底黑面布鞋的荊白,走出了深港國際機場。
站在人流熙攘的出站口,荊白舉目四顧。
此時,一位穿著黑色似練功夫,又似唐裝,留著半寸發型,眸子狹長,中等身高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微彎腰道:“您是荊先生吧?”
“哦,您好,我是荊白。”荊白微笑點頭致意,眼神有意無意間掃了眼中年男子挽起了一截白邊的寬松袖口下,保養良好膚色白皙的雙手,雖然看似柔弱,但指關節粗大凸出。
“我是來您接您的,請跟我走。”中年男子伸手示意,一邊側過身,前行半步引領。
荊白也不多言,頷笑跟隨。
他注意到,中年男子步履看似輕緩,但距離、節奏把控得近乎完美,有龍行虎步之姿,氣勢內斂引而不發。
練家子!
真正的高手!
而且是外功練至極致后內斂,成為了內外兼修的高手——功夫中,修內家拳轉而增強外練筋骨皮的很常見,但以外功練到極致出內功者,就很少了,這就好像修玄的玄士很多,但自古以來,真正能夠靠外練功夫修出氣機感應,再而打通周天一朝頓悟玄妙,也就是所謂“以武入道”者,可以說,極為罕見了——這樣的人,天賦百年難遇。
然而往往又是這種百年不遇的奇才,偏生又有著其它方面的缺陷,癡迷于一道,而疏忽了其它。
“荊先生,請。”中年男子站在了一輛黑色商務轎車旁。
車門敞開著。
荊白從剛才的感慨中回過神兒來,道了聲謝上車,不由苦笑自己想太多。畢竟玄士以武入道百年不遇,是因為習武者不參玄罷了,世間把外練功夫轉內的頂尖高手,雖然不多,卻也不至于少到百年不遇的罕見程度。只要在武學上吃得了苦,熬得了勤,又有足夠的天賦,多半可以在數十年的勤習之后,由外轉內,真氣本元循周天。
當今時代,這樣的人卻是很少有了。
因為社會的進步,科技的進步……人們對于武學技擊的依賴性沒有那么強,也沒有那份熱愛了。
是進步還是倒退?
荊白對坐在旁邊的中年男子抱以客氣的笑容:“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當,鄙人免貴姓蘇,單名一個勝字,勝利的勝。”蘇勝謙和地微笑著說道。
“蘇先生在黃董事長身邊做事?”荊白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