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人情冷暖,總在眼眶。
溫朔沒有送閆良下樓,把桌上的錢放回袋子里,稍作思忖后,給徐芳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忙到飯店買幾個菜打包送到公司來。
過年了。
司機油子雖然無依無靠無所謂家,但溫朔同樣給油子放了假,讓他可以盡情地好好休息幾天,哪怕是找以前的哥們兒喝酒耍錢,或者在京城到處閑逛游玩兒也好。
倒是徐芳和徐從軍這對父女,沒有回東云,而是委托徐芳的姑姑,上周把老太太送到了京城過年。
如今徐芳在朔遠控股公司,月薪已經漲到了四千元,再加上獎金,以及老員工的股權分紅,月均收入能夠超過六千元。而徐從軍,也有著幾乎差不多的工資收入,再者他順帶著經營小賣店,平均下來每個月也能有一千多不到兩千的收入,他還有退休金……
父女二人現在的收入相當好,已然在旁邊的華遠頤園小區交了訂金,明年下半年就可以拿到鑰匙裝修入住了。
現在,徐從軍平時就住在店里,徐芳則是在附近租住了樓房。
打完電話,溫朔便下樓到公司外面,等候著荊白的到來。
原本確實是要親自去機場接荊白的,結果卻趕上了閆良這檔子事情,沒能去成,直到把閆良從派出所里接出來時,溫朔才想起沒去接荊白,趕緊給荊白打電話,結果人家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看著一身黑色唐裝,兩鬢略有些白發,從而更顯飄渺出塵之態的荊白從出租車上下來,溫朔快走兩步迎了上去。
“老荊,一路辛苦了。”
“還好,倒是溫董事長貴人事忙啊。”荊白微笑著與溫朔握了握手。
這一握手,便顯出了些許的生分。
“走,上樓去!”溫朔笑道:“不請你到飯店吃,我托人買了飯菜一會兒就送來,咱們在公司里聊聊天,說說話。”
荊白微笑點頭,卻也沒說什么。
溫朔轉身到自己的車跟前,從后備箱拎出兩瓶茅臺,和荊白一起上了樓。
他倆前腳剛進門,后面一輛黑色的桑塔納2000轎車駛來,停下后,徐從軍和女兒徐芳一起,拎著兩個食盒走了進去。
剛剛在寬暢會客廳請荊白坐下,溫朔就看到徐從軍和徐芳上樓。
“叔,怎么還麻煩你又跑一趟。”溫朔趕緊起身接過食盒,謙讓道:“還沒吃飯吧?正好,我這兒來了一位朋友,荊先生,也是咱們朔遠網校的股東,另外,在蜀川投資的景區開發,荊先生是大股東,也算是合作伙伴,徐叔,坐下一起喝點兒吧?”
“我們剛吃過,尋思著你要飯菜比較急,我就開車給送過來。”徐從軍笑著和出于禮貌起身的荊白握了握手,道:“你們慢慢吃,慢慢聊,我和小芳先回去了,家里還有老人得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