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改日咱們再聊。”荊白客套道。
溫朔看到桌上的錢袋子,擺擺手道:“哎對了,徐叔,正好你來了,和芳姐一起,幫我把這些錢存到銀行去。”
說著話,他從兜里取出銀行卡,和錢袋子一并遞給了徐從軍。
“好,這就去。”徐從軍看到這么多現金,也沒多問什么。
目送著二人下樓,溫朔把食盒打開,將熱乎乎的飯菜在茶幾上擺好,又起身到飲水機旁拿了兩個紙杯過來。
倒上酒,溫朔舉杯,微笑道:“老荊,先走一口咱們再細說,好吧?”
荊白不置可否,舉杯輕輕抿了一口。
溫朔倒是喝了一大口,繼而也沒那么多客氣的謙讓,拿起筷子夾著菜,邊吃邊說道:“我知道,因為給我老丈人家宅看風水一事上,你生我的氣,確實是我多嘴,壞了規矩,抱歉,我罰自己一個。”
言罷,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放下杯,他微笑看著荊白,一臉真誠。
荊白眼瞼低垂,一手端起酒杯慢慢轉悠著,繼而輕輕嘆了口氣,道:“這種錯誤,以你為人處事之精明,不應該犯啊。”
“唉,真的是無心之舉。”溫朔神態誠懇,道:“當時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勸他呢,你也知道,我那老丈人太精明,又太好強,你說……都已經這么強的人了,還要更強,這……”
“我不明白的,恰好就是這一點。”荊白笑了笑,道:“你如果真心為他好,那么以風水玄學為其助力,不是更好么?又或者,你仍舊對我不信任,擔心我會如當年給馬有城布局那般,不停地賺他的錢?溫朔啊,如果我真這么做,會告訴你的。”
溫朔點點頭,神情尷尬,道:“我記得以前,就對你說過一些話,比如,我不信,嗯……應該說是,不喜歡以人為之風水助運,也不喜歡去以來風水助運勢的增強。”
“有過?”荊白面露疑惑,皺眉想了想,道:“唔,我記起來了,那時候咱們還不熟悉,我還以為你是出于警惕的心理,說這些略顯強硬的話語,從而在交談中占優勢。”
“我……說的是實話。”溫朔端杯示意。
荊白愈發疑惑,皺眉神色不喜地舉杯喝了一口,道:“你是玄士,而且修為已經奇高了,怎么會不信風水,不喜風水?朔遠網絡技術培訓學校中海校區,當初我布下風水之局,你也沒阻攔,而且當時你還表態支持的。現在卻又說這樣的話,自行矛盾了。”
“兩回事兒。”溫朔放下酒杯,舉了舉雙手做投降狀,歉意地解釋道:“我相信風水玄學的作用,至于以前說的那些話,還有,對我老丈人說得那些,我事后也做過反思了,歸根究底,是你我所修玄學門派中,傳承的理念有差異。而我不應該,以自己對風水玄學的認知態度,去告誡別人,哪怕是我的老丈人,我也不應該在他的面前,否認你的相術。”
“溫朔,你……”荊白抬手在額頭上搓了搓,面露苦笑,繼而問道:“你,是認真的?”
“什么?”
“道歉的態度啊。”
“當然是真的!”溫朔攤手,很理所當然地說道:“錯了就是錯了嘛,既然錯了,當然要認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