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無奈的撇撇嘴道“算了吧,我就不是讀書的料,咱們謝家也不能人人都考狀元不是得有一個賺錢顧家的。”
謝棠笑了,謝錦確實做生意比讀書強。
她們定了過完除夕就動身入京,入冬金拂玉就開始收拾東西,這也想帶,那也想帶,恨不能把整個家搬走,又整日心神不寧,總擔心會突然又有什么事去不成耽擱了。
畢竟老太太那邊很不情愿放她們走,她怕老太太再病了。
謝棠安慰她別太緊張,這趟入京還有謝英同去參加殿試,老太太怎么也不會耽誤了孫子前程。
好容易熬到了動身那天,金拂玉上了馬車心口還是惴惴不安,好在老太太確實沒有再作妖,送著她們啟程了。
這趟不止謝英要同去,顧夫人也帶著顧敏君要回京了,她守喪一年,顧敏君身子也養好了,她要帶他回京中娘家,為他好好鋪路。
顧夫人掀開了馬車簾子,看了一眼后面的謝家馬車,臉上有了些笑意。
“母親小心風吹著。”顧敏君放下她的簾子,瞧見她的笑意便道“看來母親回京很開心。”
“回家自然開心。”顧夫人靠在軟枕里,接過他遞來的手爐笑道“最開心的還是阿棠也一同入京了。”她瞧著自己的兒子,如今他已是十五了,長成了一副清俊郎君的模樣,只是太瘦了些,“你不開心”
顧敏君垂下眼笑了笑,自然是開心的,再沒有比此事更開心的了“開心,母親入京后還能常常見到棠妹,定然不會無趣了。說不準棠妹能趕上京中下雪。”
顧夫人嗤之以鼻的笑他,“是我不會無趣還是你得償所愿”又道“阿棠今年過完生辰可要十一了,再有幾年就及笄了,她如今已出落的花朵一般,父親是御醫,哥哥若再高中狀元,入了京她可就輪不到你了。”
她還能不清楚兒子那點心思,“你可要自己爭氣。”
顧敏君靠在馬車上,瘦長的手指輕輕繞著腰間的玉佩墜子,輕輕笑著,這玉佩是會試后阿棠送給他的賀禮,他歡喜的好幾日,但后來才知道她也送了謝英一塊,據說謝蓮崖也得了一塊,敢情是每個哥哥都有。
她還太小,沒開竅呢。
馬車一路緊趕慢趕,越臨近京城金拂玉就越緊張,她已經許久不曾見到謝清風了,雖說這四年里謝清風也回來過一兩次,但都是匆匆回來,匆匆離去。
金拂玉既緊張又有些忐忑,快到時整個人都坐立不安起來,重新梳頭裝扮,不住的問阿棠這樣好不好看
謝棠笑了,感覺她娘親像是網戀奔現一般。
不止金拂玉緊張,京城中的謝清風也很緊張,算著時辰她們該在黃昏時分到京城,一早便告了假,沐浴更衣,吩咐廚娘備菜做飯,早早的要去城門口等著。
一出門就撞上了同樣要去接人的謝蓮崖,他今日也從宮中早早回來了。
謝清風還留意到他換了簇新的衣服和鞋子,白玉簪挽發,腰間掛著阿棠送他的玉佩,手里還拎著幾樣糖果點心。
看得出他也很緊張。
“我還以為你要夜里才從宮中回來。”謝清風笑著道“也好,阿棠要是見著她大哥哥也來接她,定然高興的很。”
是嗎
謝蓮崖心中慌慌的,他早幾日就告好了假,總是怕到時候出什么事接不到阿棠,太久太久沒有見她了,他不知她長成了什么模樣,也不知她會不會高興見到他,像小時候一樣叫他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