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虎聞言立時跳下馬,照著關柱的肚子便是一腳,口中罵道,
“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敢沖撞我們家少爺,你是不想活了”
牟虎的一腳實實在在,踹在關柱肚子上,關柱肚子里存了一夜的酒,立時開始翻江倒海,叫囂著要出來,關柱白眼一翻,喉嚨里嚯嚯作響,牟虎見狀又一腳踢在他胸口處,關柱立時憋不住了,臉一轉沖著身側,
“哇”
湯湯水水的吐了一地,牟虎被那味兒熏得連連后退,回頭對牟彪道,
“少爺,這小子不禁打呀”
才兩腳,就這副德性了,還敢當街打人
牟彪冷哼一聲不再看關柱,伏下身對馬車下頭的四蓮叫道,
“你出來”
四蓮見著牟彪便如見著那替天行道的大俠一般,臉上全是得救的驚喜,從馬車下爬了出來,
“牟公子”
牟彪點了點頭,上下打量她一下,見樣子雖狼狽,倒是沒受傷,便問道,
“這是何人,為何追打你”
賈四蓮一臉尷尬,
“這這是我二姐夫”
牟彪眉頭一挑,
“二姐夫打小姨子,這是家務事”
自己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不過即是已經伸了手,便不能不管,又問道,
“他為何打你”
四蓮尷尬的臉都紅了,指了指對面的胡同,
“我我和二姐來這里尋二姐夫的”
牟彪回頭一看海棠胡同,他對這京城里的風月場地不甚清楚,有些不明所以的瞧向牟龍,牟龍見狀上來悄聲道,
“少爺,那是海棠胡同,不少做半掩門兒生意的”
“哦”
牟彪拖一個長聲,恍然,這是姐妹們二人來風月之地捉不歸家的男人呀
當下他一臉厭惡的看了看地上吐完了肚子里的存貨,正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關柱,
“這大年節里,你不在家中過節跑到這處來尋歡作樂也就罷了,怎得還要追打家中女眷”
打女人
還是男人么
這樣的男人若是在軍營里,早他娘的被人打的親娘都不認識了
關柱的酒此時間已經全醒了,見著眼前這騎在高頭大馬,身著狐皮大氅,身后還跟了兩個小廝的貴家公子,骨子里頭的懦弱和膽怯沒了酒意的遮擋,立時便鉆了出來,關柱一臉懼怕,坐在地上,縮著腦袋恨不能將腦袋鉆進褲襠里去。
他可是記得清楚,適才他是想沖著這位公子動手的
這可是貴人,自己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如何敢沖撞貴人,完了完了我我定要被人拿進大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