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在校場里”
劉瑾看了看應道,
“回太子爺的話,應是三殿下”
“三弟”
朱厚照的眉頭皺了起來,
“昨兒不是說要去東郊跑馬嗎”
劉瑾應道,
“今兒一早是說要出宮的,不過下了一場雨,想來是三殿下改了行程”
朱厚照聞言有些無奈,轉頭看了一眼牟彪,
“三弟那人最是爭強好勝,你若是過去說不得他要尋機會,稱量稱量你”
牟彪見狀心頭卻是暗嗤,
“裝甚么裝,明明就是知曉三殿下在此,擺明了是你想稱量我,倒要在我面前做這好人”
這位太子爺跟那位長的一模一樣,但這性子根本就是判若兩人,那位性子率直,瞧誰不順眼,那是擺在面上,也不會弄些彎彎繞繞算計人,而這位外表瞧著寬厚仁義,實則笑里藏刀,暗中使壞
牟彪心里想著,面上卻是顯,擺出一派倨傲的模樣來,
“太子殿下,小子雖說學藝不精,但怎得也會幾招花拳繡腿的,太子殿下不說,小子也想稱量稱量他們呢”
“嗯”
太子爺笑瞇瞇道,
“即是如此,我們且過去瞧瞧”
當下昂首走在前頭,牟彪落后一步跟在后頭,太子爺領著牟彪過去,立時引來校場上眾人注目,其中有一人身著月白衣袍,外罩金絲軟甲,當先拍馬過來,在馬上行了一禮笑道,
“太子,今兒怎得有空過來了”
說著又打量朱厚照身邊的牟彪,
“這小子是誰家的”
朱厚照笑道,
“這是牟指揮使家的八公子,牟彪”
又轉頭對牟彪道,
“這是我三弟”
三皇子朱厚燔,乃是今上最寵愛的兒子。
牟彪忙翻身下馬單膝下跪行禮道,
“三殿下有禮”
朱厚燔笑著問他,
“瞧你這樣兒應是練過的”
頓了頓又道,
“即是太子爺能將你帶到校場上來,想來你也是有真本事的,不如給我們露幾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