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別在這里呆著了,到外頭去吧”
姐妹三人出去,在院子里尋了張桌子坐下,卻是隔了兩張桌子便是那龔氏,龔氏沖著三姐妹笑笑,賈四蓮禮貌的點頭,身旁的五蓮卻嘀咕道,
“又不認識,她對我們笑甚么笑”
之后再無他話,賈家人吃罷飯,就坐著馬車離開了,惹得向家眾人心里暗罵,向老太卻是明著罵了出來,
“果然出息了,譜兒越發大了,人也金貴了,真當自己是客了,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好大的臉”
不管向老太如何罵,賈家人照過自己的日子,眼看著還有幾日便要過年了,牟彪終于得空過來瞧賈四蓮了,
“四蓮”
賈四蓮遠遠見著馬上的牟彪,便笑著沖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翻身下馬,
“今兒怎得得空過來了”
“這個”
牟彪見她對自己仍是一如既往,心頭便是一松,繼而又莫名覺著有些愧疚,忙解釋道,
“衙門里事多,有前頭家里來了親戚,我爹讓我招待,這幾日都陪著他在京城里轉悠,一直不得空,今兒才有閑”
說罷過去坐下,賈四蓮回頭煮面,好奇問道,
“來了甚么親戚呀”
牟彪應道,
“一位遠房的表哥,如今安排在家里住下,他初來乍到,我便領著他四處瞧瞧看看”
繼而又接著道,
“他打南邊來,過了年就要考春闈了”
賈四蓮笑道,
“原來還是位舉人老爺呢”
牟彪哼了一聲,低聲嘀咕道,
“不過就是個貪花好色的偽君子”
那宋子樺倒是生了一張好皮相,白面書生,劍眉星目,又有個舉人的功名在身上,怪不得大姐會心動,不過這小子就是個馬屎皮面光,面上一派正人君子,背地里就是個壞胚。
前頭牟彪將人接到,第二日就讓文子豐與倪東褚作陪,那二人如今差事有了著落,對牟彪越發馬首是瞻,牟彪便命了二人帶著他們去京城有名的青樓逛逛,倪文二人本就是個花叢常客,說起京城歡場那是如數家珍,那姓宋的小子初時還能忍住,擺出一派不肯同流合污的清高樣兒,待得去了一趟仙香閣見著那憐憐姑娘時,立時失了魂,盯著臺上翩翩起舞的憐憐喃喃低語道,
“原來她來了這里”
牟彪耳尖聽了個正著,
“宋表哥與這憐憐姑娘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