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牟斌干這一行的經驗,這樣的人手至少要提前幾年布置,幾年前太子不過十來歲,不可能有那樣的心機
說到這處停下看著牟彪,牟彪皺眉毛想了想,
“爹的意思是皇”
牟斌一擺手,示意兒子不要說出來,點了點頭道,
“想來想去,也只有那位能做到”
那位是陛下元配之后,整個后宮之主,在宮里想來也是深耕多年,要做到這一點就不難了
牟彪聽的一吐舌頭,
“這天家果然事多”
牟斌苦笑一聲,
“兒啊,即入錦衣衛,以后便要在這火中取栗,于這懸崖深淵如履薄冰了”
牟彪點頭,
“兒子曉得的”
父子二人在帳中說話時,賈四蓮那頭第二日卻是又提了飯盒去見賈尤傳,賈尤傳見著她就得意笑,
“我就說,你不敢不管我,你敢不來,爹必定要打死你”
賈四蓮不說話,這回她學聰明了,根本不搭理賈尤傳,只是將那食盒交給了獄卒,又給了那獄卒十個銅板兒,
“獄卒大叔,勞煩您照看了,食盒我明日來時再取”
那獄卒點頭,接過食盒和銅板兒,坐在牢里的賈尤傳瞪大了眼,看著賈四蓮轉身離去,不由破口大罵,
“賈四蓮,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對我,我要向爹告你”
賈四蓮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就走,賈金城這幾日忙著在外頭奔走解救兒子,根本無暇瑣事,要不是為了那藥鋪里的女子,賈四蓮根本不會來,她不過假借了送牢飯的名義,想去探一探那女子的底罷了
昨日里賈四蓮見著那女子之后,回去思慮良久,她記得前頭同牟彪說起太子密會之事,牟彪極是關注,雖是再三叮囑她不可再提此事,但她瞧得出來牟彪是極想弄明白這當中蹊蹺的。
按說這事兒她不當插手,應當想法子送消息給牟彪,只此時他身在皇家獵場,里外不通,她一介平民如何能遞進消息去,倒不如自己去打探一下那女子的底細,待之后牟彪回來也好報給他。
賈四蓮又去了那邱氏良醫,見著店小二便將昨日買的藥膏扔在柜上,
“小二,你們這藥怕是有毒吧”
店小二一愣,拿起來看了看,確是自家所出的藥膏忙道,
“客官說笑了,我們家的在這街面上做了十來年了,怎敢賣有毒的膏藥,若是有毒這招牌早就被砸了,還用等到今日”
“那為何我涂了這藥膏反倒傷口處發癢紅腫了”
說罷賈四蓮扯起袖子將腕上的傷口露了出來,店小二一看果然又紅又腫比昨日見著整個手腕都腫大了一圈兒,不由也嚇了一跳,
“您等等,待小的叫了東家出來瞧瞧”
說話間,掀簾子進去,不多時昨日那女子走了出來,賈四蓮氣憤道,
“原來你便是東家,你自己瞧瞧,我用了你們的藥,現下傷口成這樣了”
她將手往那女子面前一伸,那女子也是吃了一驚,
“小娘子回去可是用了旁的藥”
賈四蓮氣道,
“我花了銅板兒買的藥不用,干嘛要去用旁的藥,你莫要推脫抵賴,想把此事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