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蓮道,
“我原本就不想害人,我好端端與朋友出游,你們將我虜到這里來,還讓我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我也不想怎么樣你,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出去,你只要讓我平安出去,我自會給你解藥”
黑袍人想了想道,
“好,你要出去也行,但你手頭還有未做完的事兒”
說著,他看了一眼躺在那處的孩子,四蓮聞言連聲冷笑,
“你還在癡心妄想”
她的話還未說完,外頭那宮女端水進來了,黑袍人見自己人進來了,大喜,剛要出聲,四蓮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抬了手中的尖刀,對著燭光自言自語道,
“我這把刀殺旁人不成,可殺自己倒是挺快的,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
她是篤定了黑袍人視他人的命如草芥,自己的命卻是重如泰山,這樣的人是斷斷不會與自己拼命的,所以出言威脅
果然那黑袍人聽了冷冷瞪著四蓮,卻是緊閉了嘴唇,不再說話,四蓮在那宮女端來的水盆中又凈了手,洗去了摔到地上時弄上的污穢,又用白醋凈過之后,轉身過去開始縫合那孩子的血管又有胸口上的口子,黑袍人見狀大怒,
“你敢”
四蓮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黑袍人卻是胸口劇烈的起伏,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黑袍人最后的一聲咳嗽,突然咳出了一口濃血來,吐在地上,紫黑的血塊表面居然泛著淡淡的藍,黑袍人一驚,
“這是甚么毒”
四蓮轉頭看了一眼,
“早同你講了,斂氣調息,你已經傷及內臟了”
黑袍人不知四蓮所言是真是假,可地上的那口血痰卻是真真正正從自己嘴里吐出來的,當下只得強壓了怒氣,閉上眼屏氣調息,于是屋子里安靜下來,只能聽見黑袍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和四蓮縫合傷口時,拉扯羊腸傳來的輕微聲響。
待得傷口縫合之后,四蓮抬著滿是血污的雙手吩咐那宮女道,
“再打些水來”
“是”
宮女應聲去了,四蓮回頭看向僵直坐在椅上的黑袍人,黑袍人正睜大了雙眼,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嘴唇在發顫,喉頭不停的上下滾動,喉嚨里發出一陣怪響,見她轉過來終于費力的說出一句話來,
“你你又騙我”
四蓮嘆了一口氣,
“我若是不騙你,如何自保”
黑袍人的目光怨毒的盯著四蓮,一雙眼瞪得眼珠子快要從眼眶里凸出來了,
“為為甚么我我調息屏氣還強強壓了毒性還還是會”
“還是會全身僵硬,舌頭發麻,說不出話來么”
四蓮眨了眨眼道,
“因為我下的不止一種毒啊”
牟彪怎么會只給妻子一種毒防身,四蓮抹在發梢上的頭油里也有毒啊,耳墜上的毒可令人內力全失,發梢上的毒卻可令人全身麻痹,而兩者混合在一處,卻是又有別的功效,四蓮此時自然不會告訴他
黑袍人到這時節終于覺出不對勁兒來了,
“你你你早有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