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信能找出自己。
桐桐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當然知道干這一行的,不能留下任何線索,聲音做了偽裝,甚至于身上的味道。可自己保證,自己沒用任何東西,怎么會有香味呢她自己聞過自己,嗣謁的鼻子也很好使呀,怎么就沒說聞到過什么味道呢
香姐在脂粉堆里打轉,從味道入手,這還真是自己從沒想過的方向。
幸而今晚來了,若不然壓根就不會想到,自己身上有這么大一個漏洞。
她輕笑了一聲,“姐姐也是在江湖上討飯吃的,規矩該懂的。你要刨底,也得知道人家露給你的底是不是到底真不真。”
那是那是這容易招禍的。她立馬眼里就有了淚,“同是天涯淪落人,凡是來我這里的,哪個肚子里不是一肚子的悲苦。像是葉鶯被賣了來,她沒想通的時候我也好茶好飯的伺候著,并不曾逼迫。若是想贖身,有人肯給贖身,我可曾為難過外面的大事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懂,但就是還請女俠高抬貴手,這里是姐妹們吃飯的地方。若是臟了這里,咱們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成那咱就君子協定,江湖再見吧。
晚上回去,今晚也不算是白跑了。一回去她就洗澡,不用什么香胰子,就是泡水里洗了,然后出來就湊嗣謁邊上,“你聞聞我。”
嗣謁看她,“去哪了糞場”他聞了聞,“洗干凈了,沒味道了。”
不是不是糞場,“我去醉香樓了。”
醉香樓喲爺都沒去過那地方,您都去了玩的可愉快呀
哎呀這人,是正事,真的她再湊過去,“再聞聞。”
嗣謁鼻子動了動,“沒有別的烏七八糟的香水味,干干凈凈的,沒味道了。”
桐桐自己抬起胳膊,甚至低頭想聞聞腋窩,真的沒味道呀從床上挑下來,把今兒穿的衣服都拿出來叫嗣謁聞,“聞出什么來了”
嗣謁一聞,就打了個噴嚏,“像是桃花香,味道很濃。”
沒錯,香姐那屋里熏的就是桃花香。嗣謁的鼻子也確實是很好使。
桐桐就費解了,“你說,咱們都聞不出來這個味道,這個香姐也是奇人,人家就能聞出來。”
嗣謁手一頓,“那倒也不一定咱們聞不出來,許是因為咱們聞慣了。”
久在芝蘭之室不聞其香嗎
桐桐也怔愣住了,“人不同,體味不同,對吧”
對嗣謁把書合上,桐桐還會給他熏衣服,調整身上的味道,可她自己卻從來沒有。若是自己沒覺得味道有變,那就是一直沒變。
所以,鬧不好她一直就是這個味道。
可這又是為什么呢她身上有什么是跟自己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