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雇傭的殺手,我就殺了誰。上面的人惜命的很,他們會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事不可為之后,再糾纏那就是不智。
掉上兩顆高級別人物的腦袋,那都會學乖的。
嗣謁還是有些愕然,想過她會想著殺人,可他沒想到她是這么想的。
桐桐眨巴著眼睛,特別干凈明亮,“玉面羅剎是命黨,很多人都這么想。那命黨殺舊軍fa,錯了嗎”
嗣謁被桐桐看的,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反駁她他抬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臉,而后起身,“你先別說話不要說話,叫我緩緩。”
桐桐乖乖的不說話了,坐在那里又開始對著手指玩。
嗣謁轉了兩圈,扭臉看她,她還在那里乖乖的坐著,低著頭,百無聊賴的樣子,要多乖有多乖。再轉了兩圈再看她,她還是那么個樣子,察覺到你在觀察她,她還抬頭沖你笑笑,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他就過去,半彎腰俯身跟她對視,“跟我成親的那晚,那個嬌娃娃一樣,洗漱完了就光著腳坐在我對面,用腳趾摳我腳心的那個桐桐呢”
不要這個樣子嘛桐桐用鼻子蹭他的鼻尖,“你該反思才是這難道是我的錯嗎你得想想咱們那些想不起的過往,我究竟跟著你過的得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才能叫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感覺都是因為我拖累了你,很對不起你一樣。
猛的這么一說,感覺還真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是啊,桐桐跟著自己得過的多驚心動魄,才把她從小嬌嬌變成現在這樣了。
誰的錯呢女人沒過好,當然是男人的錯了。
她滿眼的控訴我變成這樣我都沒有怪你,你怎么好意思怪我
嗣謁覺得有點怨,總感覺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咱也不知道。她就是那么控訴了,你還無從辯解。
成吧,反正是不是我的錯,我都認了就完了。
對不住你變成這樣,都是我沒有給你更好的選擇。
但是,我現在給你更優的路線了,你不選呀我說叫你先去政府部門,而后再一步步謀劃,你偏不。我說的,你好像并沒有很聽話的樣子,所以,是不是我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這個存疑。
嗣謁站直了,不叫她蹭了,“你得想清楚,你要是奔著這條路走,那將來就會有人想著拿你到槍使。”
想拿我當槍使,得你樂意,得我樂意,這才行。咱倆要是都不樂意,那誰也不成,對吧
嗣謁稍微舒服點了,這是承認我還有點用吧。
他再度提醒,“雇傭殺手的就那么三家,但是,派系的首腦殺了是要出大事的。能左右棋局的人輕易不能動,一則,大局為重。這很復雜,不是殺人能解決問題的。”
嗯我明白,“我只想殺雞儆猴”殺個劣跡斑斑的,要地位有一些,但不到左右局勢的地步那種人。
嗣謁愣了一下,這是心里有了人選了吧行,自己先不問,先說第二點,“二則,動了就犯了忌諱了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咱們的命。誰都惜命,你能殺其中一個,其他人自然就不能再坐視不管。我跟著你是不怕的,但是咱們倆的老家不是沒親眷,這會給老家帶來無妄之災。”
明白所以,這個人殺的得叫人心服口服。
桐桐就道“此人如今身在東北,土匪出身,曾在膠州鎮壓過紗廠工人。前幾年在報紙上看過報道,那紗廠是倭國人的,因倭國工頭打死了工人不下十數人,工人們罷工,要求整治殺人兇手,可當時身在膠州的此人,身為兵團團練,帶兵鎮壓,打死工人幾十人,最小的孩子才十三歲因此事他被罷免,而后流亡倭國,后不知道怎么回來了如今投靠東北奉系。當然了,奉系不僅僅是姓張的,其中也是勢力錯綜復雜。我還不知道收容他的是誰,但這次的事,出面辦事的一定是他。”
你從哪知道的消息準嗎
桐桐就笑,“向保光手底下,有個人稱老白的探長。”
嗯
“那個探長跟他手底下的人說話,就在警署的茅房里,壓根沒防備茅房后面的化糞池邊上等著掏糞的掏糞工。我去找葉鷹,聽葉鷹說的。”當然了,這個消息得查證,但大差不差,估計就是此人了。
嗣謁左右看看剛規整好沒多久的家,“那現在什么意思呢咱們暫時不在京城了,四處溜達去”
嗯先去滬市,把殺手的老巢給掀了。而后去東北,找到這個人,干掉他。
從南到北,千里追殺,嗣謁的心跟著砰砰砰的跳,他現在也有點想不通呀,我當年是真看上她了還是被她騙了亦或者干脆就是被她強迫的
要不然邪門了,我瘋了才會跟你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