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搖頭,“譚兄這說的什么話什么起疑譚兄是我們的朋友,對我們幫助良多。江湖上還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呢打了一架的人都能成為朋友,更何況你我這樣的。你便是存心,但也是職責所在。我這人,好交朋友,愛交朋友,也能交朋友。別人說起我來,都說我腳踏黑白兩道,黑朋友我有,白朋友譚兄你算一個。有譚兄這般身份的人在朝,我也有許多便利之處。譚兄,我不是政客,也做不了政客。我所求的,不過是廣交朋友,不管城墻上王旗怎么變換,我都能屹立不倒。這翻心思,譚兄可明白”
譚中敏不能分辨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林雨桐便笑了,笑聲夾雜在雷聲中,這笑聲聽著有些駭人。她倒是坦誠的很,直言道“譚兄知道窮人乍富的心態嗎”
是說她本一無所有,如今有了一定的財富和社會地位,不會再舍得丟棄,這心態跟窮人乍富似得。
桐桐嘆氣,“是啊窮怕了,被人下眼看怕了爬上來了,就不想掉下去了。”
譚中敏緩緩的放下酒杯,今兒這酒是喝不成了,話說到這份上,自己想說的事,今兒沒法說出口了。只能是來日方長了
他起身,致歉道“天公不作美,偏又下去了雨。要是以前呢,也就留下來了,天留人人留人,沒有不留的道理。可現在身上擔了公差了,想留也留不得了。”
四爺就起身,“案牘之累,甘之如飴呀譚兄忙的是大事,那就不留了。”
于是,客氣的將人送出去,看著他冒雨上了車。車子出了巷子,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四爺沿著回廊,沒有淋雨的穿行回來了。桐桐就站在門廳門口,看著這雨幕,而后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又是想到什么了瞧把她給樂的。
他拉她“趕緊的,吃飯了,餃子都涼了。”
桐桐兀自忍俊不禁,“我就是覺得,自詡聰明的男人,犯蠢的時候也挺可樂的。”
四爺心說,爺犯蠢的時候你想必也沒少偷著樂。
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問“你還看出人家犯什么蠢了”
桐桐端了酒杯,又悶了一口,四爺在那邊偷偷的把酒壺放遠了,這才給她夾菜,聽她說話。
“譚中敏自詡聰明”桐桐悄聲給四爺道,“可他應該沒發現,他身邊跟他關系及其親密的女人,應該對他有了二心。”
何以見得
“你沒注意他的衣服。他以前的衣服,不管是春夏秋冬的,長袍的袍角都剛到腳踝。且袍子下面的針角,跟裁縫的截然不同。”這是幾次彎腰撿東西的時候發現的,“但今兒這身新夏袍,袍角比以往穿的長了半寸。我出來做飯的時候,彎腰拍灰塵,是特意看過的袍角沒被改動過一個尺寸的改動,其實告訴裁縫就可以了。為什么一直沒有,一直有人堅持自己改呢這應該是一種想親近的表現。可這種親近,從這件袍子開始,結束了”
有意思吧
四爺嘆氣,“你就沒想過,那個親近的女人,可能是胡木蘭那個騙了胡木蘭的人,應該就是譚中敏”
他們有瓜葛,但是瓜葛多深,從沒去查。不過如今兩件事湊到一塊,不難推斷出,這兩人的關系比想象的深的多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