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嗯嗯嗯的點頭對對對你訓的對。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旻哥兒咧著嘴笑,頭歪在娘親的胳膊上蹭啊蹭的。這才對嘛娘不在,家都不像是家了娘一回來,家就回來了。
回來了,顧不上休息。看看能給曜哥兒和燦兒送點什么,至少得叫孩子們知道,她平安的回來了吧。
于是,到處都是忙碌的。
忙碌嘈雜了,大白天的,四爺鼾聲如雷。
桐桐的手停下來扭頭去看他,而后就笑,干脆把人都打發了,踢了鞋子也躺上去,就這么挨著他睡吧。
睡到晚上了,四爺才醒過來。他一動,桐桐才醒,也扭臉看他,抬手摸他下巴上的胡茬,“過年了,放假吧。歇半個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四爺把她裹在懷里“別動叫我抱抱。”
桐桐用頭頂蹭他的下巴,“孩子那邊我盯著,你能歇歇了。”
“以后搬到涿州,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園子”
桐桐就笑,“房呢是新的吧”
四爺忍俊不禁,“新的全新的。”
“新的就行,別的不講究。”什么雕梁畫棟的,這玩意挺耗費人力的。咱先有個地方住就行,闊朗也是一種風格嘛。
兩人插科打諢,沒說幾句正經話。可什么事兩口子呢,這不就是兩口子嘛整天說正經話的,那過的什么日子呀
這么一消磨,真就是一身的疲憊都脫了。大臣都覺得官家沒那么冷厲了
真的這后半年大家是真覺得這位官家不好相處,待人嚴厲,說話刻薄,哪里有當年的君子之風。當真是連裝也懶的裝了。
現在嘛,之前的感覺又回來了。哪怕大家知道這是裝的,可肯裝一下也好啊叫人家都松口氣能怎么著
就在這個時候,耶律巖母和蕭啜不帶著女兒來了。
而今的洛陽好生的繁華,這是耶律巖母和蕭長壽都沒見過的便是蕭啜不他也不曾來過洛陽。
北邊一直用兵,可北宋境內卻安泰自若。百姓們各自過著日子街上那穿絲綢的,穿棉布的都不少。未必鮮亮,但至少瞧著保暖整潔。
故人再見,不勝唏噓。
桐桐親自上前,接了耶律巖母下來。
當年那個傲嬌的小公主早不見了,眼前面相有些蒼老的婦人身上真的一點也無當年的影子了。
她拉著對方冰涼的手,“怎么選了這樣的天趕路多冷呀”
耶律巖母朝馬車上指了指,“那只老禿鷲在里面,還不好意思下來。”
桐桐就撩開簾子,“那我親自請。”
蕭啜不真的是老了,看上去比四爺和桐桐年長十多歲的樣子。
桐桐就笑“蕭兄,下馬車吧。半生已過,見一面少一面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見的。”
說的這是什么話就跟我明兒就要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