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毋相忘一邊白著臉繼續操控著他的四條能量地龍土蛇之間穿梭著救人、一邊一步一咬牙地往旁邊走,顫巍巍的用左手抓住了掉在地上的右手,然后小心仔細的吹了吹手腕上的泥土和鮮血,卻發現弄不干凈之后干脆翻個白眼、直接把這斷手按在了他已經不流血的手腕上。
雖然扔掉這個手他的手腕上過一段時間也能重新長出一只白嫩嫩的手,但是吧,手還是自己原裝的好啊而且,他還是很在意再生技能里提示的那個注意事項的,萬一他要是把手留在這里過一段時間之后這只手莫名其妙的再生、再生、再生出一個會活動的手形怪物就不好了。
就算不是怪物,萬一再生出來一個二號“毋相忘”,這想想就很驚悚啊
所以毋相忘就把手給接上去了。
并且在殘殺城主仿佛日了狗的震驚表情中,輕輕地甩了甩手腕,他這本該殘廢的斷掉的手掌就恢復如初了。
殘殺城主“”
這就很艸了。
這個人類的生命力和恢復能力是不是太強了點
這家伙真的是人嗎祂甚至比有些詭異還強大詭異的樣子啊
而且,最讓殘殺城主覺得不高興的是這樣頑強的、好像很難殺死的毋相忘讓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個祂壓制了十年都沒能完全殺死的那個人類。
明明是這么弱小的生命,有時候卻頑強到讓詭厭惡。
“呵。”
很好這個人類激怒祂了。祂要用最強大的招式、
“唔呃啊”
殘殺城主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大喊出聲。
祂人類的臉龐出現了混雜扭曲的表情,那張臉上時而憤怒時而悲傷、時而嘲諷時而堅韌。
這一張臉上竟然顯現出了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和氣質,任誰一眼看到都會覺得驚悚可怖。
“該、該死的人類、你、你休想出來”
“”
“不要、掙扎了沉睡、逐漸消亡、不好嗎你、你看看這座城里,到處都是已經無法挽救的、人、人類”
“”
“他們、絕望、瘋狂、把人類的劣根性展現的淋漓盡致看啊他們冷眼旁觀著無數人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無可救藥的樣子他們、甚至還主動去殺戮同胞”
“這樣的一座城池這樣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類你還掙扎什么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不。”
明明是同樣的聲音,那一聲不卻格外堅定深沉。
“不。希望就在我眼前,不是嗎”
“我感受到了你發自內心的焦慮。”
“而那焦慮很快就能變為恐懼,徹底的殺死你。”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做夢你做夢你做夢你做夢”
“你這種弱小的該死的蟲子怎么可能感受到我的情緒人類也不可能成為我的焦慮和恐懼”
“你給我閉嘴不要掙扎”
但殘殺之主還是沒能徹底的壓制住那縷到現在都未散的殘魂執念。
毋相忘眼看著殘殺之主原地發瘋之后,祂竟然自己舉起手直接揮散了四條巨大的土蛇。
甚至祂似乎還想要解決另外的四條土蛇,不過最后卻像是自己和自己打架一樣、用右手控制住了左手。
毋相忘微微瞇起眼,他想到了“奪舍”之說。
是什么刺激了那個被壓制的靈魂,讓他醒來并且堅定的幫助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