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顧驚時笑了一聲,“但你不是說過嘛,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他對盛意的話,一向深信不疑。
盛意嘴唇動了動,半晌緩緩開口“你現在開始裝病,我們把這段劇這件事躲過去。”
“不用,今日躲過,他明日還會再找麻煩,到時候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顧驚時眸色沉沉,顯然已經想清楚了,“反而跟在他身邊,頂多是受些皮1肉苦,不會有生命危險。”
全宗門都知道他在服侍費折,費折豈敢堂而皇之地對他如何。
盛意愣了愣,看著他郁郁的眉眼,第一次發現自己即便有知曉劇情的金手指,其間諸事也未必有他想得清楚。
“那你萬事小心,切莫沖動行事。”盛意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叮囑兩句。
顧驚時笑笑“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萬事小心。”
“好。”盛意答應。
兩人對視一眼,顧驚時便離開了。
他一離開,盛意每天獨自生活,大多數時候都在深山里消磨時間,只有夜晚才會回屋,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盛意算了算時間,知道他今晚該回來了,于是沒有再去山里。
一大早,她就將屋里打掃了,從他走后第一次門窗大開著通風,又洗了最近在山上找的野果擺在桌上。
不知不覺熬到傍晚,算著時間他也快到了,盛意趕緊去門口等候,結果剛走出房門,被一粒石子砸到了腦袋。
石子不算大,卻將頭上砸出一道傷痕,她吃痛地捂住傷處,下一秒就聽到了嘲笑聲。
“這都躲不開,看來傳言是真的,你半點靈力都不會用。”
盛意看了眼手指上淺紅色的血,一回頭正對上一雙刻薄的眼睛。是那日在比賽前嘲諷她是顧驚時姘頭的女弟子,也是宗主之女趙新新平日在宗門里的小跟班,劉玉。
她身邊還帶了兩個女弟子,三人站在一處,臉上是同樣的厭煩與傲慢。
這幾日她們其實也來找過麻煩,但盛意都躲開了,沒想到這次被抓個正著。
“連靈力都不會用的廢物,也配留在乾峰”劉玉身邊的人道。
劉玉還記恨著顧驚時大庭廣眾下不給她臉面的事,看到盛意也咬牙切齒“按理說是不能留的,但架不住人家放得下身段,愿意服侍男人啊。”
三人頓時哄笑。
盛意懶得理會她們,扭頭就往屋里走,可手還未碰到門,就被一道靈力打落。
“我讓你走了嗎”劉玉冷聲問。
盛意不悅蹙眉“你要如何”
她跟奚卿塵一起生活太久,生氣時也有他兩分樣子,劉玉被她的神情唬住,回過神后頓時惱羞成怒“你這個廢物,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跟我說話”
“同是逢源宗弟子,我跟你說話還需要膽子”盛意反問,然而話音未落,膝彎一股無形的力襲來,逼得她雙膝重重跪地。
盛意拼命掙扎,用力到臉都紅了,雙腿卻紋絲不動。劉玉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頜“連簡單的定身術都破解不了,你說你為何不能廉價又愚蠢,也配與我相提并論。”
盛意恨恨與她對視,許久之后突然笑了“你自以為高貴,可還不是整日跟在趙師姐身后做服侍人的活計,與坎峰出身的我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