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兒里去了”許是剛睡醒,林言的嗓音有些柔啞,眼尾洇著沒睡好的淺紅,撩起眼皮,盯著眼前這頭夜歸的大狗。
變異種剛洗干凈的頭發又臟了,打成結,還有兩片樹葉落在其上。
它溫馴的伏著身,嶙峋瘦削的脊骨彎成弓似的弧線,后背黑色血管舒張,因為情緒激烈起伏,猙獰的一突一突,那雙黑黢黢的眼珠子毫無情緒,盯著林言看。
也隨著林言的動作,一點點緩慢的移動。
出去一趟,它變的又臟又狼狽。
上身沒穿衣服,下半身還是破破爛爛的褲子,褲子更臟了,鼓囊囊的盤在一處,蟄伏著兇獸。
林言有點嫌棄,打消了碰它的念頭。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沒系腰帶的浴衣從領口處敞開一條縫隙,縫隙內一片玉白滑膩的膚肉,若有若無的透著點花苞般的粉,幽幽香氣爬出,彌漫著花園深處腐爛的腥甜香氣。
“過來。”林言說。
變異種很聽話的上前,在離他只有一步之遙時,被林言不輕不重的伸出腳,抵住膝蓋。
它乖順的蹲伏在地毯上,看著那只腳緩慢爬動,停留在他的腰帶處,點著松緊帶的系扣,用腳趾輕輕撥了撥。
松緊帶瞬間掙開。
寬大的褲腰束不住勁瘦結實的腰腹,順勢向下滑去。
林言喉中溢出笑,很輕的一聲,鴉羽般的眼睫盛著細碎清輝,看著與純黑色松緊帶截然不同的兩根細麻繩。
他用腳趾勾住這兩根細麻繩,靈活一挑,兩根細麻繩長長的繩沿落到地面,被羊毛一掩,若隱若現。
變異種眼白再次滲出紅血絲,邪佞詭譎的黑色血管再次爬滿它整張臉,太陽穴處短暫交匯的幾根黑色血管鼓成小包,凸凸的跳。
它喉結很大,像個冰塊,滾動的弧度因此格外明顯,吞咽、喘息時,爬升的黑血管同時穿過喉結,隱忍而性感。
視線里,那作怪的腳趾夾起細麻繩,故意掙了掙。
變異種被腰腹的力道拖拽的佝僂起身體,勉力抬起頭,血紅的眼睛一下一下望著他,僅看這雙眼睛和這張臉,猙獰大過乞求。
林言更輕的笑了下,他慵懶的依靠著床頭軟枕,浴衣很短,衣擺只堪堪遮住白膩柔潤的腿根,那里肉很多,擠壓著床單,微微內陷進去。
不緊不慢的松開腳趾,他整只右腳,卻一點點踩上了細麻繩,淡青色血管如舒展的花枝,自腳背蜿蜒向上,消失在勻稱細白腿腹后。
細麻繩被踩得緊貼在地。
變異種也徹底跪伏在地毯上,沉甸甸的拖拽感使它頭皮發麻,肌肉暴起,黑色血管縱橫交錯,鼓動著急促流動的血液與心跳。
“吼”它沉悶的低吼充滿哀求。
抬起一點頭,它通紅的眼眶看起來邪戾陰冷,眼白與眼球分明,深邃的眉骨上蔓延過一條細細的黑色脈絡,與眼白內的紅血絲相襯。
就這么跪伏在地毯上,身影龐大,像個山巒般的怪物。
林言低眼看它,聲音柔啞好聽“我知道,有些大狗喜歡半夜出去瘋玩。”
一邊說,他的右腳一邊踩著細麻繩移動,越發向前壓去。
“但是我不喜歡這樣。”看著吼聲沉啞,夾雜著些乞求顫抖的變異種,林言溫情的彎下腰,寬大的領口就這么綴在變異種通紅的眼前,幽幽香氣像腐爛的花瓣,從膚肉里,絲絲縷縷的爬進它的呼吸。
變異種猩紅的眼珠子瞬間定住,覺得自己像飄在天上,雖然還是有沉甸甸的束縛感,但這些在林言親昵溫柔的捧起他的臉,主動親親它的眉心后,蕩然無存。
“我要給你立個規矩。”人類青年聲音越發輕柔,呼吸很甜,含過的唇瓣浸著汁水般的軟爛,任由它癡纏的舔上來,小心翼翼伸出分叉的長舌,沉沉吮弄“早八晚五,是你自由活動的時間。”
“超過這個時間,哥,你就沒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