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老紀又是誰”
“以前一起干活的工友,等會,我可能還存著他的號碼。”
崔喜打褲兜里摸出個老人機,瞇眼皺眉翻騰了好一會,調出個號碼來“吶,這個,老紀的號碼,你們找他問問。”
羅家楠記下號碼,轉臉下車去打電話,很快就回來了,沖唐喆學搖搖頭。一看他的表情唐喆學就明白了電話換人或者停機了。不過五年前已經實行實名制了,去運營商那能查到變更信息,找姓紀的前機主就行。
運營商那邊需要出具正式的詢證函才能拿到資料,來回一折騰,大半天又過去了。拿到前機主紀懷德的信息,羅家楠把此人的家庭成員一調,發現這位已經死亡銷戶的老爺子有特么仨兒子,年齡還都相仿。按照崔喜給的“暑假工”線索,羅家楠和唐喆學鎖定其唯一一個上過大學的二兒子紀不凡登門拜訪。偷懶光動嘴皮子打電話沒用,詢問對方是否嫖過娼,但凡智商上七十的都不能在電話里承認。
一如所料,就算當著警察面,紀不凡打死不承認自己嫖過。為照顧證人,羅家楠特意沒讓他的同居女友跟著一起接受詢問,見他仍是一副不識好歹的德行,干脆把遺骸照片懟到哥們眼前“莊文川死了,現在我們在調查他是怎么死的,你要是良心上過的去,你就繼續裝。”
森白的骸骨差點把紀不凡看吐了,立刻轉頭干嘔了兩聲。不認識的人化作白骨可能沒這么大的沖擊力,但認識的完全不一樣,他慌忙擺手,示意羅家楠把照片收起來。
等羅家楠收起手機,他緩了緩神,探頭往臥室那邊看了看,確認房門緊閉,點點頭,聲音細弱蚊吶“是,莊叔叔帶我去過一次,但是我沒沒搞全套的,一是貴,二是我怕得病,就就讓服務的給來了半套”
他抬起手比劃了一下,干咽了口唾沫,羞愧不已“就那一次,真的,警察同志,我后來再沒去過。”
羅家楠壓根不在乎他買沒買全套,只問“具體地點,位置,接待你們的姑娘叫什么,有沒有花名”
紀不凡如實作答“苦井西大街,九九天雜食店二樓,接待我倆那個姑娘,花名叫月季。”
他的證詞被唐喆學一字不漏發送給林冬,那邊也在加班,正好在系統里查一下治安掃黃記錄,看這地方有沒有被端過。羅家楠對于林冬把唐二吉同學硬塞給自己的做法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作為交換條件,林冬表示,有要求盡管提,懸案全力支持。
回到車上,等著林冬核實線索的空當,羅家楠給祈銘打了個電話,詢問尸檢進展。
“毒理沒有發現,殘余軟組織中的i含量高出正常值,考慮過敏性喉頭水腫窒息死亡。”祈銘的聲音聽起來稍稍有些疲憊,“幾點了你還不回去睡覺”
“等林隊消息呢,今兒晚上得通宵。”羅家楠偏頭看了眼全神貫注開車的唐喆學,毫不在意當對方面撒狗糧,“再說了,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踏實。”
唐喆學快速地甩他了一記“你丫還要怎么肉麻”的白眼。
不過祈銘沒理他這茬,選擇性忽略“你現在回局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