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把所有的事情盡數都一肩給抗了,豈不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這當真是被賣了還要給人數錢呢
這世上斷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二夫人心中的怒氣沖上了腦門,梗著脖子沖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此事,此事是二老爺指使我做的”
“是他拿來的梅花露和藥粉來,讓我指使鄭媽媽尋了機會下到毅少爺的茶水或者飲食之中,都是他讓我做的,都是他”
“他還說,只要毅少爺沒了,大嫂是寡婦不可靠,二房必定會委以重任,往后周家的產業都是我們的,我被豬油蒙了心,又怕若是不照做的話,二老爺會因此休了我,這才干出這等子事情來”
既是她過不好,那大家都不要好過
周應知聞言暴怒,伸手給了二夫人一巴掌,緊接著是一通拳打腳踢,“賤人,誰讓你在這里胡說八道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夫人明察”
“賤蹄子,蠢豬一樣的玩意兒,敢出賣老子”周應知又是一通更狠的拳頭。
“看,我就說吧,這事兒指定是二哥做的。”周和知揚起了下巴。
“你也不是個干凈的”周應知打完了二夫人,惡狠狠地瞪向周和知,“這事兒,原也是你挑唆的”
“這事兒與我何干,二哥可不要拉我下水”周和知頓時慌了神。
“怎么不與你相干了好端端的,你為何要折了梅花送給我們院子,若不是你在背后使壞,我又怎么輕易拉攏得到鄭媽媽這都是你在后頭生事兒,推了我們二房在前頭當擋箭牌”
“冬日里能送的,只有梅花,二哥心思歹毒,怎的賴我頭上,鄭媽媽之事兒,我可不知道”
“你還在這里狡辯”
周應知咬牙切齒,掄圓了拳頭朝周和知臉上砸去。
周和知也不是個善茬,只跟周應知兩個人打了起來。
院子里頭,頓時亂成了一團。
都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一嘴毛
李氏冷哼了一聲,欠了欠身,對此時臉色已是鐵青的老夫人,“娘,此事還是交給衙門吧。”
“將這幾個黑心腸的混賬東西,都給我捆起來,交給衙差帶回衙門去,讓縣丞大人發落”老夫人喝道。
院子里頭的小廝和粗使婆子們忙都圍了上去,七手八腳地將人捆綁起來,該堵嘴的堵嘴,該拖走的拖走。
頃刻之間,院子里頓時恢復了先前的安靜。
“到底是奴婢肚子里頭爬出來的玩意兒,心思不正,上不得臺面”老夫人將手中的拐杖敲得冬冬響,又看向李氏,“讓你和毅兒受委屈了。”
“有娘給做主,我們娘兒倆便不委屈。”李氏強撐了笑。
“我原是最好面子的,家中再如何的勾心斗角,素來都不愿擱到外頭說,但這回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