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雯靜嘆息。
實在是不像是那種難舍難分的新婚夫婦。
反倒是像極了家中父親和母親那樣的老夫老妻,一個說要出門,另外一個便主動幫其收拾行李,甚至在臨行分別時,多余的話都不說上一句。
雖然這樣的情景看起來也有些歲月靜好之感,但總覺得太不符合賀嚴修和蘇玉錦這樣的年歲了
「實在是什么」蘇玉錦捏了捏陸雯靜的臉頰,打趣起來,「說起來,我也詫異的很呢。」
陸雯靜歪了歪頭,「錦姐姐詫異什么」
「我以為你一定會跟著嚴修一并回雪岳府去,不曾想你卻愿意跟我一同在這里治療時疫。」
鑒于大環境如此,
陸雯靜的臉頰頓時微紅,「錦姐姐說什么
呢,我可不是那種不愿意做活,只想著回去閑待著的人,再說了,我又沒什么事,為何必須要回雪岳府呢」
說這話時,陸雯靜眼神飄忽,連看都不看蘇玉錦,只將腦袋垂得低低的。
見素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爽朗灑脫的陸雯靜此時竟是羞赧到這個地步,蘇玉錦玩心大發,「雪岳府當真沒有什么事讓你牽掛」
「當真沒有。」陸雯靜頭搖成了撥浪鼓,「不過若是非要追究的話,我到是頗為記掛爹的傷勢,其他的,便萬萬沒有了」
話說的大聲,但語氣卻不篤定,且這臉頰紅的如同那深秋的蘋果一般。
蘇玉錦吃吃直笑。
「錦姐姐這是不相信我」陸雯靜見自己說話可信度不高,干脆拽著蘇玉錦的袖子撒起了嬌。
「信信信。」蘇玉錦抿嘴笑了笑,不再打趣她,轉了話題,說起治療時疫之事。
一路匆匆趕路,抵達石林縣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石林縣此時還亦如往常一般,城門緊閉,縣城之中,剩余的衙差和城中的軍士正忙著各自分內之事。
李大夫在看到蘇玉錦和陸雯靜回來時,頓時眼前一亮,「平安郡主和陸小姐回來了。」
「嗯。」蘇玉錦道,「我出去的這幾日,這里狀況如何」
「正想跟平安郡主說呢。」李大夫將旁邊桌上的那幾張紙拿了起來給蘇玉錦道,「郡主請看這幾個方子。」
蘇玉錦接過,仔細端詳。
待看到后面那幾味藥材時,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噙滿了笑意,「這幾味皆是石林縣附近有的土藥材,卻也有同等效果,且說不定因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緣故,這樣的土藥材,更符合石林縣當地人的體質。」
「是呢。」李大夫得意地揚起了下巴,「老朽這幾日想了許久,又試了多次,這才將這幾樣藥材的分量把握平衡,這段時日給病人服用這樣的藥方,效果也十分顯著呢。」
「李大夫妙手回春呢。」蘇玉錦笑道。
「平安郡主這般夸贊,老朽可不敢當,老朽不過虛長幾歲,可這醫術上的造詣卻也差的遠,這方子也是在平安郡主所擬定的方子基礎上改進一二而已。」李大夫謙虛道。
「能改進,便已說明李大夫醫術卓然,李大夫還是不必過于自謙了。」蘇玉錦嘆道,「且有了這方子,藥材取用也更加方便,往后時疫治療,也就事半功倍了。」
「正是如此。」李大夫連連點頭,片刻后詢問,「說起來,自平安郡主和陸小姐離了這石林縣后,孫縣令也帶著許多人出了城,聽衙門的人說,孫縣令是受平安郡主的吩咐辦一些事情。」
「眼下平安郡主和陸小姐已經回來,不知這孫縣令何時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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