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
一行人走近那房間,打手們見了號牌,只瞥了他們一眼,并未多加阻攔。
“里面出什么事了”
素嬈問道。
“死了一個姑娘。”
打手眉頭緊鎖,一抹鼻尖啐了口“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敢在賭坊里下黑手,要是被抓到有他好看”
“可惜了這么一個上等貨”
他罵罵咧咧的朝里面嚷“查清楚了沒,到底怎么回事”
“來了來了。”
里面的人快步走出來,看到素嬈愣了下,未加理會,徑直說道“下手的人很利索,是奔著殺人來的,一刀直接抹了脖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房里原先的客人呢”
打手又問。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人,“周公子吃壞了肚子,一直在茅房里蹲著,還沒來得及上樓。”
“底下的弟兄有見過什么奇怪的人嗎”
“沒有。”
他們還在說話,素嬈抬腳進屋,一股血腥氣直沖鼻腔,就見一女子酥胸半露,仰躺在血泊里,脖頸間鮮血橫流,瞪圓了雙眼,氣息已絕。
“是她嗎”
曹德安朝梅晗問道。
梅晗的視線在死者臉上轉了圈,仔細分辨后,搖了搖頭“那晚雖然光線不太好,但大致模樣我記得清楚,她不是芙蓉”
一聽這話,幾人悄然松了口氣。
竹宴奇怪道“你們看,她衣裳未褪,身上也沒有其他痕跡,兇手似乎純粹為了殺人而來。”
“一個暗窯里的姑娘,有誰會大費周章的殺她”
曹德安蹙眉苦思,沒想到今日隨便走了一趟,居然攤上了一樁命案。
梅晗辨出她不是芙蓉后便不再理會,對他而言,找人才是最重要的,這是廊興賭坊最后一個適齡女子,既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那是不是說明人根本不在賭坊。
“你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他看向竹宴道。
竹宴斜睨了梅晗一眼,“你覺得不可靠那你自己找。”
其他暗窯影衛已經排查過,活著的人沒有一個叫芙蓉的,根據金大公子的線索,漢陽城里的窯子就這么幾處。
人又不可能插上翅膀飛了。
曹德安的思緒被兩人的爭吵聲拽回,他瞥了眼地上的尸身,看向他們道“要是情報無誤的話,人會不會已經”
那個可能是他們誰都不愿見到的。
竹宴和梅晗不禁沉默。
“從尸溫和凝血情況來看,人死不過兩刻鐘,兇手不久前剛離開。”
素嬈微微彎腰看了會,“致命傷乃利器所為,創口自左下朝右上傾斜明顯,從這點考慮的話,兇手大概率是男性。”
“她身上無掙扎傷,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人從背后一擊斃命,一般來說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姑娘這么說的話,她的情況不一般”
竹宴接過話茬,看向素嬈,曹德安亦被這番話吸引了注意力,唯獨梅晗擰緊了眉頭,一臉不耐煩。
“倒也不是,只是她身份比較特殊,所以兇手的范圍會更大些,很難鎖定。”
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意,能近身殺人而不受防備的機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