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功澤“什么事”
“梅枚的命案。”
素嬈話剛說完,何功澤冷笑道“她的命案和我有什么關系姑娘你剛才也說了,案發當晚芙蓉被關在柴房里,她指控我殺人豈不好笑”
“我也奇怪為何旁人她都不提,偏咬著你不放。”
素嬈對他問道。
何功澤放松身子坐在地上,隨意的扯著鐵鏈,嗤道“那女人是個拎不清的,她妄想我贖她回府,給她一個名份,這怎么可能”
何家在云州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大族,他何功澤官拜三品,官途亨通,怎么會納一個娼妓入門,侮辱門庭,葬送前程
“所以你就把她送去了暗窯”
素嬈順勢問道。
何功澤斜著瞥了她一眼,“我不過是與館主傳了個話,至于怎么處置,是他們自己的事。”
“你推脫的倒是干凈。”
“此話何意”
素嬈道“此間暗娼館為何賜文所開,你不知道”
何功澤似是震了下,面上各色復雜的情緒交織,好半響才說“這不可能,雖說我與二弟早些年便已分家,各立門戶,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無膽量做這等事。”
“是嗎”
素嬈輕笑了下,側眸看向曹德安道“曹大人,我記得那商戶的供詞你這邊備了一份吧”
曹德安忙點頭“有的,姑娘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取。”
大牢離府衙公堂不遠,獄卒很快拿著供詞回來,呈遞給曹德安,曹德安又轉給素嬈。
何功澤的視線隨著他們的動作不停打轉。
“何賜文行事的確謹慎,開設暗娼館的宅子都是由外人出面買下,不曾與何家牽扯,他想自保,卻沒想過別人亦留了一手。”
素嬈將紙在他面前展開,“這是何賜文吃醉酒后與其簽下文書,上面白紙黑字的寫了買宅的緣由和實際打理人,落款處蓋著你弟弟的私印。”
“他以為把人送出漢陽就能高枕無憂,但在南境要想找一個人,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倒也不難。”
看著那張紙上的內容以及最后的印章,何功澤似是不敢置信,愣了片刻,啞聲道“金家”
“沒錯。”
素嬈點頭。
金家作為南境第一富商,產業遍布各處,再加上金大少爺精心籌建的情報網,想要找一個人還不簡單
“說起來還要感謝何賜文那謹慎的性子,數年前他尚沒有如此狠辣的心性,只是把人送走,但又怕出紕漏,一直將此人籠罩在何家的視野之中。”
“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這么快拿到供詞。”
“他竟然真敢”
何功澤痛心疾首,搖頭苦嘆“何家富貴足夠,何必要沾手這些生意先前漢陽來人只說我二弟被人所殺,卻沒說緣由,那,那這么說來,他們殺我二弟是因為暗娼館”
“欽使大人也是為此下令抓我入獄”
他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落在素嬈和曹德安眼中,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曹德安道“刺殺何賜文的人姓梅,是梅枚的父親,但下令抓你,為的是梅枚的案子。”
“怪不得”
何功澤失魂落魄的呢喃道。
“你去過浣花縣嗎”
素嬈收起供詞突然開口。
何功澤道“去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