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豐和聶志遠都不作聲,反倒是齊景沉默了片刻,答道“確有此事。”
“齊景”
黃豐頓時急了,“你自己要下水別拉著我們一起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后你我還怎么立足”
聽說銀雪衛將這宅子封鎖,他就知道出了事,考慮到此處一向保密措施做的極好,他也沒留下什么行跡,便也放下心來。
在府中安份呆了幾日,實在耐不住,悄悄去了妓館。
誰知這一去就被銀雪衛抓來了此地。
抓就抓吧,哪個男人不好色,為了這點小事總不至于動國法吧,他想著裝聾作啞,總能搪塞過去。
結果還沒等他想好說辭呢,就被齊景這個死心眼把底褲都捅穿了
“就是啊齊公子,你不厚道啊”
聶秀才在旁幫腔。
齊景看著兩人道“真要能遮掩過去,你們就不會站在這兒。”
黃豐忍不住剜了他一眼,轉向素嬈道“欽使大人巡查南境,事務繁忙,這點小事就不必驚動他的尊駕了吧。”
“是啊是啊。”
聶秀才忙不迭的點頭,“黃兄說的在理,一時鬼迷心竅,還望姑娘能高抬貴手。”
他們不知道素嬈是什么人,但瞧見銀雪衛的首領都對她恭敬有加,不敢造次,好言勸和。
素嬈沒想與他們磨嘴皮子,徑直問道“他身上遍布鞭傷和燙傷痕,是你們做的”
黃豐臉上青紅交加,聶秀才見他不說話,當然也緊閉著嘴。
她看向齊景。
齊景抿了抿唇,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素嬈微微挑眉,齊景看她似是不信,溫聲解釋道“那晚,在下并不知道他們要來這種地方,知道后,就直接離開。”
“他說的是真的”
素嬈問黃豐,黃豐掃了眼齊景,沒好氣道“真的。”
“那他身上的傷”
“情趣而已,都是輕傷這你也要管”
被接連追問私密之事,黃豐臉色沉得像鍋底,聶志遠道“在下作證,咱們下手都很有分寸的。”
“皮開肉綻算有分寸”
素嬈拋開了齊景,直接將目光鎖定兩人,冷聲道“那少年死了。”
黃豐“什么”
聶志遠“不可能”
兩人同時喊道,齊景臉色微變,玩樂歸玩樂,要是鬧出人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見他們不信,素嬈和竹宴幾人同時側身讓開,地上的尸身毫無遮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人就在那兒。”
素嬈語氣淡淡“他死于上月十八日的凌晨。”
看到尸體的三人反應各不相同,黃豐短暫的失神后,乍聽此話,似是想起了什么,“十八,那天,那天我們確實歇在了此處”
“可我沒殺人啊”
黃豐頓時急了,“姑娘,你說的皮開肉綻之事我的確不知,十八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因衙門里出了些麻煩我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很快倒頭就睡了”
“不信的話”
黃豐一把抓過聶志遠,“你問他,那晚他和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