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旋身將傷口對著其他三個鬼玩家一灑,他們都被鮮血吸引了,臉上露出沉迷的表情,伸出手摸臉,然后湊到嘴邊去舔。
抓住這個空檔,許云趕緊逃跑。
跑出十來米,她看見一個玩家在前面找她揮手“這里這里有后門”
許云并不信任其他玩家,她明白鬼玩家的行為已經暴露了她的秘密。沒有理會這個玩家,她快速使用了一個普通治療包讓手臂重新長出來,然后翻墻而過。
“草”招呼她的玩家面露猙獰,也跟著翻墻。
在原地的四個鬼玩家終于舔干凈了那些血,再次去追許云。
跑了幾米后,一個鬼玩家停下腳步,無神的眼睛呆愣地看向另一個方向,隨后離開。
來到圍墻處,又有一個鬼玩家頓足,轉身離去。
某個小巷,連橋疲憊地喘氣,眼神卻喜悅地落在手上的一個手掌上。這當然不是他的手掌,而是他在一家盲人按摩店里得到的鬼手。
許云不知道,因白姜跟連橋拿出來“眼睛”和“手掌”吸引走一半的鬼玩家,為她減少了大半火力,但她感受得到背后追兵數量減半了。
她抓住這個好機會,逃出了鬼玩家的包圍圈,在游過一條小溪后,她勉強得到片刻喘息的時間。
“這樣下去不行。”即使“牙齒”是燙手山芋,她也舍不得丟棄,為了暫時的安全丟掉通關的可能道具,那是傻子,只要挨過去,她相信牙齒能帶她成功踏入光圈。
在躲避鬼玩家的同時,她還得防備正常玩家,她清楚明白跟過來的玩家大部分是為了搶奪牙齒,包括合作過的張詢。
沒有人可以相信,她必須靠自己。
啪啪啪啪
鬼玩家踩著水洼跑來的聲音傳進耳朵里,許云深吸一口氣,弓身竄進小巷里。
在許云疲于奔命時,白姜跟著鬼玩家找到了連橋。她記得連橋,對方住在二樓,運氣不好跟鬼玩家一個房間,鬼玩家回來后匆忙換房間。
連橋被鬼玩家追得筋疲力盡,他毫無準備被鬼玩家襲擊,頭差點被擰掉,已經用過治療包了。他將手掌塞到懷里,在雨中狂奔。
白姜有意幫忙,時常站定拿出眼睛勾引,讓鬼玩家多次陷入選擇困難癥中。
鬼玩家已經不是活人,只剩下本能。
靜止不動的獵物,與不停遠離的獵物,肯定前者更有吸引力。獵物時常消失,鬼玩家卻生不出被戲耍的惱怒情緒,出現了他就追,消失了他就換目標。
在白姜的幫助下,連橋終于與鬼玩家拉開距離,得以喘息。
夜幕降臨,白姜不可能一直耗著。她追上了連橋,在對方警惕的眼神中勾了勾嘴角,讓自己顯得游刃有余,沉穩可靠“你好,你拿到的是什么,我是眼睛。”
她直接將眼睛拿出來,揭開袋子,露出新換的最小號礦泉水瓶子里活蹦亂跳的眼珠子。
連橋的眼睛都瞪圓了。
“你有的,我也有,我們之間沒有競爭關系,我們來合作吧,集思廣益找出使用它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