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高興就好。”簡寧把他剛才的話又還了回去。
“那就聽夫人的。”裴時鳴語氣里笑意明顯,看簡寧伸過來的拳頭,他胸腔里發出笑意,然后一把握住她的拳頭放在唇邊親了親。
“徐硯州說田得時夫妻倆想請我們吃飯,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說起正事,裴時鳴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
“這事不急,等全瑤的事徹底解決了再說吧。”說起這件事,簡寧其實挺佩服田得時的,竟然能在第一時間里發覺不對勁。
聽出她對田得時的夸贊,裴時鳴語氣淡淡“這難道不是正常的嗎,如果連自己的愛人都認不出,那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愛她”
“你這么說來,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簡寧點了點頭,覺得是這么個理。
“那我要是被人換了魂,你會不會第一時間察覺”裴時鳴突然問道。
“那是肯定的,我能看見啊。”簡寧覺得這會的裴時鳴,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如果不動用你的能力呢”裴時鳴聲音有些悶悶的。
“應該能吧。”簡寧其實也不太確定。
“算了,睡吧。”裴時鳴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不過是自己找虐。
“放心吧,我一定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不對了,不過你放心,有我雕的玉牌在身,那些都近不了你的身。”簡寧語氣溫柔的安撫著生悶氣的某人。
想到那個她親手雕刻的玉牌,裴時鳴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告訴自己人不能太貪心才是,她已經進步很多,這樣一想,他長臂一伸,又把人攬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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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虎沒想到簡寧的這一掌竟然會這么厲害,三天了,他的傷勢不僅沒有好轉,靈氣反而散的越來越多。
他眼里的陰翳一閃而過,隨后又恭敬道“我觀那簡寧年齡不大,但整個人卻十分猖狂,且她的修為我目前都沒探到底,如果不趁著她現在還不夠強大的時候讓她消失,那以后她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畢竟云市和北市相鄰。”
前面來回渡步的人突然轉身走到他面前“她師承何處就沒有查出一點線索來嗎”
“沒有,我看跟在她身后的那小子確實是青云觀的人。”紀明虎說著又吐了口血,這傷好像隨著時間越來越重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靈力的流逝。
好像身體破了一個大洞,什么都儲存不住,他抬頭看了一眼秦守制的背影,眼里閃過憤怒,當初答應自己的時候那么爽快,現在事到臨頭卻又開始猶猶豫豫。
他真以為簡寧會滿足一個小小的北市,他云市這邊遲早會淪陷。
“按你的說法,我也不是她的對手,可惜現在師傅在閉關。”秦守制繃著臉看向紀明虎,表示自己的無奈。
“秦師兄倒是不必太過自謙。”紀明虎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明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打探簡寧的底細,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里好好養傷。”這次說完,秦守制沒再逗留,直接離開了房間。
等到房門再次關上,紀明虎不由咬了咬牙根,秦守制這個老狐貍,當真是狡猾。
秦守制確實沒說謊,這些年,靠著天衍宗的名聲,他在云市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自然不想以身試險。
不過有句話紀明虎說的倒是有道理,沒有人會滿足,所以簡寧到北市只是遲早的事,在這之前,自己應該提前做好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