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沖著兩人咯咯的露了笑,就算告別了,然后一股腦的鉆進了養魂瓶,那地方很舒服,他很喜歡。
“寶寶。”文氏哭得不行,莫文培也緊抿著唇,眼淚在眼眶里流轉。
秦流西把白絹布裹著尸骨,重新放進小棺內,又封了棺,取了朱砂在棺木上畫了符,再用黃紙蓋上,黑布覆棺,對莫文培道“可以了,重新擇個地方安葬吧,金華觀那一帶的山林不錯,可去那邊尋個地兒。”
莫文培接過來,道了一聲謝,道“敢問觀主,這事了了,那我們夫婦二人可是能再生子”
秦流西凈了手,淡淡地道“只要調理得當,自然可以,只是夫人子女緣薄,需得小心謹慎。像這樣的事,可一不可再,若是再來一次,你們此生,嫡子無望。”
兩人一凜。
這是說設計此事的人不揪出,文氏興許會像以前那般,再遭算計。
秦流西斟酌半晌,根據文氏的脈象寫出一張經方,又給了一枚平安符,遞了過去。
莫文培腆著臉問“觀主能否給我們算一卦,到底是誰在背后害我們”
文氏也是目光灼灼。
“是你帶來的禍根。”秦流西看著莫文培冷然地道“孩子,是夫人主張落下,但弄成今日這般,卻是你造的因。”
剛才解冤結時,她就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因果線。
這是后宅陰司。
文氏瞳孔一縮,驀地看向莫文培,雙手發抖。
莫文培也懵了,是自己
“有時候,多情會傷人傷己,后宅簡單些,會少些惡毒紛爭。”秦流西意有所指,又囑咐文氏多做善事,因為陰氣重,所以她也得多曬曬太陽,身子調養好了再要孩子不遲。
此間事了,她就帶著滕昭和小人參離開。
鄭大將軍也沒想到這一來就是好幾個時辰過去,忍不住問秦流西,這診斷如何
他是經過女兒被種生樁的事,對于這神怪之類的也是全然不陌生的,秦流西也沒瞞他,把事兒簡單說了。
鄭大將軍聞言,卻不覺得意外,道“我都猜到了是后宅陰私引起,只是沒想到,這事兒比我想象中的更陰損。唉,再是爭,何至于此把孩子弄沒了也便罷了,卻還要如此惡毒,這”
“人心和太陽都無法直視,而人性的惡,遠遠比想象中的更惡,無可揣測。”秦流西淡淡地道“這后宅的女人多了,紛爭也就多了。”
鄭大將軍嘆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這事也算是了了,雖然和想象的不一樣,但到底有了個好結果,至于他們該如何作處,這是他們的事了,有勞你跑這一趟。”
他拿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
秦流西示意滕昭接了過來,道了一句無量天尊,道“我們還有事兒,就在這里下車了,您慢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