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鈞冰冷看著他,“本公對天起的誓,是一個字都不敢違背的。本公的母親妻子慘死,本公怎么能讓你得償所愿在陰間太平了。聽過滅門嗎劉御史很快就能嘗到那滋味了。”
盧管事睚眥欲裂,哀慟嘶吼,“定國公”
溫如春坐在枯草堆里,看著盧管事滿臉的怒氣,心中竟升起一股快意。
可是想到要被滅門的是兒子,她又生起了絕望。
可是此時,她沒了任何談條件的倚仗,什么都沒了。她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這大半生都是在操控別人,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間,何曾如此無力過
柴房前的空地上架起了柴堆,潑上了煤油。
韓鈞一把拎起盧管事,拖到了柴堆旁,甩了上去。
他冷聲道,“你就來嘗嘗被活活燒死的滋味吧。”
柴堆上被捆了手腳的盧管事眼中閃過驚恐,在柴堆上努力掙扎著。
韓鈞從侍衛手中接過火把,手一揚扔了上去,柴堆上瞬間燃起了大火。
煤油的助燃之下,熾紅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張牙舞爪地吞沒了盧管事。
皮肉在烈火中滋滋作響,盧管事痛苦蜷縮成了一團,凄厲的叫喊聲響徹整座府邸,驚醒了睡夢中的二房諸人。
韓清婉捂上了耳朵,蒙上了一層層的被子,可那慘叫聲卻是無孔不入,清晰地鉆入她的耳中。
她不知道那是誰,她也不想知道。她只希望,這場噩夢盡快地過去,一覺醒來,便是艷陽天
慘叫聲響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慢慢地弱了下去,最終沒了聲息,人扭曲成奇怪的形狀,任由烈火繼續燒著。
溫如春在柴房門口,看著那個說要和她相伴一生的男人,下場凄慘。
哪怕是恨,可她還是不由得哭得肝腸寸斷。
哭的,或許是盧管事,或許是兒孫,或許是自己。或許是滿心的不甘。
韓鈞轉身看向他,語氣森森,“溫如春,接下來,輪到你了。”
當天,定國公府里便來了大理寺差役,緝拿永平侯府余孽溫如春。
臨走前,來送溫如春的只有韓銳一人。她捧在手心里的韓清婉和韓思齊,生怕被大理寺也一同抓走了,雙雙閉門不出。
溫如春含淚看著兒子,“銳兒,總算是你有良心,肯來送我一程。我不在了,你們定要小心謹慎才是。”
韓銳冰冷看著她,“我沒想到,母親好好的國公夫人不當,非要跟跟個低賤奴才過日子,還為了那個賤種,造下這么大的孽。而這個孽,卻要報應在我和齊兒婉兒身上你的良心都沒了,你還想讓他們有良心”
父親在他的心目中是座巍然的山,戰場歸來威風凜凜的父親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不可冒犯。
他從小最愛做的事,便是在府門口看著胡同口的方向,等待著父親高大的身影。父親一出現,他就高興地飛奔過去,父親哈哈大笑著,將小小的他高舉了起來。
而母親,則站在府門口,露出端莊得體的微笑。
他曾經以為的家庭和美,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他所敬愛的母親,骯臟不堪,她所敬重的父親,尊嚴被母親踐踏在了腳下。
這讓他如何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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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今天確定是萬更的日子么
莫莫突然心里沒底啊
可別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