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嚇了一跳,她看看左右,見著沒有人上來扶。不得已她自己上去,“你沒事吧。”
低垂著的頭微抬,露出的臉上深紅,皮膚上還有點點的皮疹。
明棠想起那日在宮里元澈的情形。
難道是犯病了
“府君。”她叫府君叫順口了,情況情急下,又照著自己的習慣了。
她出去就要找人。
外頭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對著滿地的狼藉犯難。明棠抓過一個家仆,“快把郎君給叫來。”
家仆回道,“郎君喝醉了,現在都起不來。”
明棠嘶了一聲,“現在趕緊去叫醫官來。”
家仆看她,“娘子,現如今坊門都已經落了,哪里去找醫官”
“那府里就沒有請別的人了”
家仆搖頭。
明棠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
她回身過去,就去看元澈的狀況。
連個看病的人都沒有,明棠只能問他,“府君,你對你自己的毛病有什么辦法沒有”
他原本白皙的皮膚下透出一股深紅,在他濃郁的美色下生出了許多的誘惑。
明棠還沒禽獸到能趁人之危,見他沒反應,又把話給說了一遍。
元澈只是搖頭,但是可見的,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有越來越多的皮疹。
“你幫我催吐,吐出來多少算多少。”
這也是個辦法。
明棠干凈利落的去尋來個盆,然后拿了一根箸,對準他嗓子眼就忙活。
元澈翻身過來吐的可謂驚天動地。
明棠見狀,在他的脊背上拍了兩下。她純粹處于對病人的關切和照顧,才會出手。手掌拍上去,觸手所及全都是男人軀體的剛硬。
元澈過了小會,似乎終于回過了一口氣,抬起身無比自然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完全不屬于她的體溫隔著幾層衣料就這么靠過來。
明棠一怔,然而下刻她就無比自然的扶住了他的手臂。接著她微微調整姿勢,在接住他之余,還能有余力看他的臉。
難道她對他有企圖已經到這個地步么
明棠心里奇怪。
然而下刻那股酒味從他身上一路襲來,那味兒濃郁的厲害,在酒味下,娜她果斷的往旁撤離。沒了那股支撐的軀體,原本靠在她身上的元澈栽倒在床面上。
果然,她還是個正人君子的。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是她了。
明棠滿心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