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個正人君子
明棠滿是感嘆。
下刻她滿臉正經的站起來,很是關切的對床榻上的元澈道,“大王稍等,我去叫人進來收拾。”
明棠不會真的去給人收拾,在宮里的時候,她也只是指揮指揮黃門和宮人。自己親自上首的時候,少之又少。
真要她上手伺候人,怕是別把人給弄出個好歹來。
明棠說完就到外面去,誰知屋子外面竟然還真的沒一個人
估摸人都去前頭收拾了,剛才她還能在臥房周圍見著那么兩三個家仆,就一會兒話的功夫,連個影子都沒看到了。
明棠一時半會很是感觸復雜,她平日里挺喜歡元澈這兒的清凈。家仆婢女不多,就那么幾個人。不像宮里那樣,不管走到哪兒都一群人。清凈又自在。
現在人少的壞處全都出來了,活計多點,人就不夠用。
她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心里盤算若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去叫人的可行度。
如果把他放這兒,自己去叫人。一來一回應當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他也應該不會有事吧
明棠看過去,床榻上的人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已經起了一層皮疹。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她頭皮發麻。
而床榻上的元澈像是煩躁至極,不停的撕扯身上的衣裳。
明棠環顧左右,四周是真安安靜靜。
屋大人少的壞處在這個時候全出來了。
外面那些宗室,不說封王,就算是像樣點的,也是使奴喚婢。誰和元澈這樣的,事情一忙,連個人拉不出來。
她聽到屋子里的人開始咳嗽,整個人可見的煩躁。
喝醉了的人身邊若是沒人,萬一吐了,堵在嗓子眼。不多會的功夫,一條命就能交代了。
她又回來,見著元澈側躺在那兒望著她。
他看著和平日那副溫潤的模樣不同,眼里冷冷的。
明棠也不管他,瞧著放在一旁的香爐,直接拿了過來,把上頭的香爐蓋子打開,她翻箱倒柜的翻出合香丸,一股腦的丟到香爐里。然后正準備推窗,床榻上的人突然開口,“我不能受風。”
元澈躺那兒,看著虛弱的厲害,“若是受風,疹子會發的更厲害。”
明棠哦了一聲,把原本推開的窗又關的嚴嚴實實。
“大王忍耐下,”
明棠在宮里過了一段艱苦日子,該做的都會做,只是一時半會的要全都撿回來,也有些難。
她轉悠了一圈,在離寢室兩三賤的茶室里發現了燒著的熱水。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她趕緊打了來,兌了冷水之后,給元澈擦拭一下身體。
元澈聽到她向自己這邊來的足音看過去,冷不防看到她把兩只袖子都給卷了上去,露出兩條纖細白皙的小臂。
明棠提著銅盆一路過來,她見著元澈頗有些狼狽扭過頭,眼里也不見方才那冷冷的打量了。
她隨意把銅盆一放,伸手就去抓他的腰帶。
元澈感覺到腰間帶鉤上被人撥弄,回頭見到她正低頭解他的腰帶。
“你要做什么”
明棠頭也不抬,“還能是做什么,當然是給你脫衣裳了”
她言語里有股十足的豪邁,“大王都吐了這么一身,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餿了。難道大王想要滿身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