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記憶調取中,知道這個地區的女孩崇尚銀飾,戴得越多越好。很多女孩的銀飾,都是一代傳一代,有錢就再打點。每次歌會、過年過節的,都會全部佩戴上。
銀飾顯示著她們家族的實力,也顯示了她的嫁妝。她的嫁妝,除了手工的衣物,就是這些銀飾。
知道身主挺有錢的,畢竟是一教的教主,可這也太夸張了。
希寧想了想說“這樣的話,就不能打架了。我們武林中人,時常需要比武、切磋。”
傀鶯眨巴著眼睛,一只滿是胎記的眼睛眨巴起來,顯得很是突兀。她不解“教主,為什么要打,你可以用毒呀”
噢,忘了天傀教最擅長的就是用毒。
可也不能這樣戴,身主受得了,她可受不了。
于是商量著“我今天感覺有點累,能不能少戴一點”幾十斤的銀首飾,除非是牛,否則壓也要壓趴下了。
傀鶯瞪大了她“陰陽眼”,大叫了起來,原本黃鶯一般的嗓音,叫起來就有點刺耳了“什么,教主,你病了嗎不好啦,教主病了”
希寧用雙手塞住耳朵,恨不得去堵住傀鶯的大嘴巴。
外面突然變得熱鬧了,有人叫了起來“啊我沒聽錯吧,教主病了”
“我也聽到了”
“不好了,教主病了,快點去請藥師叔呀”
不一會兒,門被踢開了,沖進來一群人。
都是什么人呀,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但他們一個個都用非常關切的目光望著她,那份真心,足矣讓人感動。
這是什么教派呀,就沒個能看的象她屬于顏控,顏值俱樂部的會員,卻到了這個任務里希寧看得是,捂著額,唉聲嘆氣。
拐杖一下下沉重地點在地上,發出沉悶地“咚咚”聲藥師叔來了藥師叔,傀藥,這里的教徒都姓傀。
傀藥是一個老得都看不出年齡,看不出性別,甚至都快看不出臉嚴重駝背,佝僂著身體,還特別胖,身高一米五,體重大約至少二百斤,手持著拐杖,老巖柏做成的拐杖,彎彎曲曲、盤根錯節,在頂部還掛著稀里嘩啦一大堆的東西。有葫蘆、骨頭、羽毛等等等,反正根本就不是一起的東西,只要能掛、只要看上去拉風古怪地,全都掛上面了。
一開口,嘶啞的嗓音如同砂紙“教主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特別是眼睛。你們一個個的尊榮,都快亮瞎了眼。
當然不能這樣說,他們可都是她的教徒、手下,還有這個長輩。不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傷了他們的心。
希寧也只有擺了擺手“我只是說有點累,沒有病。”
傀藥拄著拐杖,慢慢地挪步過來。走路的樣子更象是爬,希寧感覺藥師叔走路樣子就象只烏龜。不,是陸龜,好大好老的大陸龜。
“教主伸出手來,我把一下脈。”
希寧伸出手,傀藥把脈后,用嘶啞到極點的聲音說“確實沒病。”
此話一出,四周長得象牛鬼蛇神的教徒們,都“呼”地松了口氣,臉上一個個從擔憂變為笑容。并且笑著相互擁抱,歡呼,四周又從安靜變為了熱鬧。
教主沒病,太好了
希寧從沒想到,自己如果沒病,身邊的人會象過年一般高興。
“咚咚”傀藥用拐杖重重點了二下地,讓他們安靜下來,緩緩地說“教主雖然沒病,但好似有點憂煩,導致心煩意亂。我配二副藥,傀鶯,等會兒過來拿藥。”
“是,藥師叔”傀鶯答應得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