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下意識往后看了一眼,萬分提防
好在,沈懷州并沒有出現。
他的身體也并沒有任何不適。
只是沒等王海洋松口氣,他座下的綿羊忽然發起狂來。
綿羊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漆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失去視覺的綿羊不再溫順,對危險敏銳的直覺讓它開始在臺上暴走。
“停下快停下”王海洋著急大喊。
只是動物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恐慌,一旦開始害怕,那么不管人類發出什么指令,它們都會將之拋在腦后。
逃趕緊逃跑逃去安全的地方
綿羊在臺上瘋狂亂竄。
被綿羊背在背上的王海洋在一陣顛簸中胃酸都快吐出來了,行動軌跡變得格外被動。
本來該是他助力的綿羊,現在卻變成了拖累。
無法,他只得丟棄坐騎,徒步行走,免得被甩下臺來。
與此同時,沈懷州勒令陰師出動。
一群陰師齊刷刷騰空飛來,如同掠食的鷹群,直沖王海洋而來。
左邊,右邊,上邊,每個方位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影。
躲,往哪兒躲
王海洋本來就過分依賴綿羊,失了坐騎之后只靠雙腿,疲于奔命,面對這漫天飛來的陰師,只有逃竄的份兒。
他邊跑,邊轉動手中的梅花枝。
落花紛紛飛射出去
射到陰師身上,卻直直穿過陰師的身體,不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
怎么會
難道這些陰師真這么強
王海洋駭得臉色大變。
不行,不能被這些陰師追上。
要是被它們抓到,那就完了
于是,王海洋放棄了還擊,只是沒命的逃跑,步伐越來越慌亂。
只要等綿羊的眼睛恢復光明,他就能擁有坐騎,就可以輕易擺脫陰師的追逐了。
王海洋心念一驅,想要重新找回和綿羊的感應,召喚綿羊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哪想他這一動,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因為此時的沈懷州鳩占鵲巢,居然就騎著他的綿羊
綿羊竟也聽話,乖乖任由他騎,也不反抗。
這該死的綿羊,瞎了眼居然連主人的氣息都認不出來了嗎
王海洋懵了。
他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沈懷州拍拍綿羊的腦袋,低聲道:“走去攻擊他”
綿羊現在已經把沈懷州認成了自己的主人。
它沉浸在沈懷州給它編織的夢境里不可自撥,聽見可愛可敬的主人下命令,立即揚起前蹄,開始噠噠噠沖著王海洋而來。
王海洋便只能跑。
在王海洋眼里,沈懷州追他,他的羊在追他,陰師也在追他。
各個都像冤魂索命一樣。
狼狽逃竄了一會兒,王海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正兒八經的架還沒打,反倒把自己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