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相繼走進去的眾人,張靜修有一種錯覺,就好像重新回到了世俗界的城池前,像一個普通人進城一樣,然而,在走出城門的那一剎那,好像有一股和煦的春風迎面撲來,讓張靜修有一種無比舒服的感覺,舒服的好像身體地每一個毛孔都舒展了開來。
“喂~前面的那個小子,傻愣什么呢?快滾開,別在那里傻了吧唧地擋著路!”
身后傳來了一聲極其不友善的聲音,打斷了張靜修的這種感覺之時,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連同破山禪師師徒二人在內,幾乎是同時,三人相繼轉身看了過去。
“喲~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你這個走了狗屎遠的家伙!”
還是那個聲音,秦良玉師徒二人到還沒覺得什么,張靜修卻覺得有一些耳熟,目光觸及的那一刻,頓時就認出了說話之人,正是正一教的邵啟南,此時,和他的哥哥邵元節,跟在一人的身后,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喂~本姑奶奶卻覺得,你才是陰魂不散,像個跟屁蟲似的,我們走到哪里,你卻總是跟在屁股后面。”
秦良玉人雖小,卻再一次彰顯她那潑辣的性格,一點都不忌憚對方的身份,還不畏懼的瞪著邵啟南,更是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多日來的相處,再加上年齡相近,秦良玉與張靜修的關系突飛猛進,可謂是一日千里,雖然嘴上有一些尖酸刻薄,但看到張靜修被人針對,被人欺負時,秦良玉還是立馬站了出來,就像是一個大姐大一般。
“小玉,回來,不得不無禮——”
出乎張靜修的意料,秦良玉也很意外,在后者還想發威之時,卻被破山禪師給喝阻了,更是看向了邵元節兄弟二人前方的那人,頷首點頭道:“巢云子道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真是沒有想到,不過匆匆百余年未見,道友的修為大為精進,居然達到了假嬰的境界。”
“呵呵...海明道友謬贊了,相比于貧道,道友的資質才是讓人羨慕不已,修道不足兩百年,就已經達到了結丹期,如今更是結丹大圓滿,如今想來,貧道才是有一些自慚不如啊。”
兩人的對話雖然平靜,甚至是帶著幾分笑意,實則卻是暗含機鋒,自有一份較量蘊含其中,使得周圍的那些人,除了修為同處結丹期以外,都是匆匆離去,深怕卷入其中,遭到波及。
這個時候,張靜修疑惑的看向秦良玉,似乎是感受了他那疑惑的目光,秦良玉隨之迎了上去,似乎是知道對方想問什么,不等張靜修開口,她自己已經小聲地解釋了起來。
“海明,乃是我師父的法號,無需多作解釋什么——”
說到這里,秦良玉的話語一頓,神色隨之變得鄭重無比,努了努小嘴,示意張靜修看向那個看似中年的男子,實則卻是,至少將近兩百歲。
“至于那個人,你也看到了,他是正一教之人,也是結丹期的修士,你所不知道的是,這位叫作巢云子的前輩,乃是正一教最為杰出的道士之一,即便是教主正一真人張國祥見了,也是對其禮遇有加。”
“那個,什么是假嬰啊?”張靜修點了點頭,忽然問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