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嬰的意思就是,只差一步,就能夠突破金丹期的瓶頸,邁入元嬰初期。”
說話之間,秦良玉的小臉繃地愈發的緊了,看著巢云子的目光,充滿忌憚之色,進而又補充道:“嚴格來講,僅就修為而言,巢云子的修為要比我師父略高一點,難怪那個邵啟南會這么囂張,如此大膽。”
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議論,就在這個時候,巢云子忽然笑瞇瞇地向著這邊看了一眼,轉而又看向了破山禪師。
“海明大師,好眼光啊,高徒小小年紀,居然就已經達到了煉氣十層,這份修煉資質和潛力,恐怕你我還有一些略有不如啊,不出二十年,想必就能踏入筑基期,佛門又多了一份人杰啊,讓人羨慕。”
說到秦良玉的資質,破山禪師自然是高興不已,難掩那份驕傲之意,剛想要客氣兩句,就在這個時候,巢云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輕撫額頭,聲音愈發的爽朗起來。
“呵呵...貧道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不久之前,海明大師剛剛得到三枚百香果,有此靈果相助,高徒筑基,必然是事半功倍,何須二十年?在貧道看來,十年就足夠了。”
剎那間,破山禪師的笑容就僵住了,神色變得有一些不自然起來,而秦良玉卻是一副美滋滋、很享受的樣子,似乎是借助他人之口,炫耀自己的資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然而,這種感覺還未持續多久,秦良玉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尤其是看到破山禪師的神情,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暗自嘀咕之時,張靜修那熟悉的聲音隨之飄入耳中。
“良玉,先不要高興得太早,真當對方是在夸贊你啊?”
“難道不是嗎?”
秦良玉依舊有一些迷糊,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張靜修,而張靜修卻像她那般,先是偷偷地向四周努了努嘴,這才壓低聲音地答道:“你看看周圍那些人,自然敢在這里看熱鬧,哪個不是結丹期的修士?亦或是跟著結丹期的前輩?”
張靜修的話語一頓,看到自己說得如此明白,秦良玉居然還沒聽懂,進而小聲地繼續說道:“你再看看,這些人之中,就算比不得禪師的修為,但也絕不會相差太多,更不乏實力相同之人。”
“而且,他們的身邊也跟著不少的年輕人,和你我一樣,同在煉氣期,有得更是處于煉氣十三層大圓滿的境界,隨時都可以筑基,正需要筑基丹的時候。”
看到秦良玉的神色越來越清明,變得極其凝重起來,張靜修的話語也是戛然而止,隨著這一番的敘述,秦良玉終于感覺到了氣氛中的那份暗流涌動。
尤其是,由于秦良玉的修為更高,相應的五感更加的敏銳,她能夠不時地撲捉到,原本圍觀、不過是看熱鬧的修士,現在一個個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顯然,正如張靜修的弦外之音,百香果,雖然對那些結丹期修士幾乎沒有效用,但對他們的師侄晚輩而言,尤其是正處于可以隨時筑基的關鍵當口,有著莫大的效用。
“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