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日不是挺囂張嗎?怎么現在都蔫了呢?”
然而,作為眾人的為首者,巢云子卻只是興趣索然地瞥了一眼常言三人,任由張四海在那里陰陽怪氣的挑釁著,他卻是身形一轉,開始打量起那個陣法光幕起來,隨之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此刻,常言與郭老實已經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正一教等人,看似是在應付張四海的一再挑釁,相比于郭老實的憤怒,有意無意間,常言總是趁著他人不注意之時,不易察覺地觀察著巢云子。
毫無疑問,巢云子的存在,決定了他們絕無逃出生天的可能,更沒有反抗的余地。
反而言之,即便是體內的靈力枯竭,被消耗了七七八八,若是沒有巢云子的話,他們還是有一絲逃生的可能,不是沒有一搏的機會。
同時,郭老實和常言的心里,那是分外的忐忑和緊張,都快為張靜修捏了一把汗,趁著張四海的一再言語挑釁,兩人不時地變換身位,遮擋邵啟南的視線。
盡管此時的張靜修也很狼狽,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但常言與郭老實一樣擔心,深怕邵啟南認出了張靜修,不然的話,原本就很緊張的氛圍,將會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世事總是那么的事與愿違,越害怕什么事情,就來什么。
“大哥——”
邵啟南的呼吸變得極其緊促了起來,雙眼更是變得通紅,上前一把抓住了邵元節的依舊,目光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的張靜修,近乎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殺我門人,斬我一臂,使得我的修為境界跌落,從此再與筑基無緣!”
此言一出,不啻于平地一聲驚雷,使得周圍一片震驚,即便始終都是一副風輕云淡模樣的巢云子,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卻也沒有說些什么,繼續觀察著光幕,猶如在研究一般。
顯然,了解內情的人并不多,可謂是寥寥,少有人知道邵啟南被重創的前因后果,被誰所敗,甚至還失去了一臂。
完了——
這是常言與郭老實的心聲,兩人依舊沒有放棄抵抗,不僅如此,反而還增加了手中的力量,緊了緊手中的符箓和法器,保持著防御的姿態。
此刻,動彈不得張靜修,反而是場中最為灑脫之人,一點都不在乎被人認了出來,就好像真得是破罐子破摔,將生死置之在外。
“就是他廢了你一條胳膊?”
邵元節神色不善的走上前了幾步,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張靜修,就好像要看穿張靜修的身體一般,轉瞬之間,轉頭看向自己的親弟弟邵啟南之時,微投微蹙,神色有一些不滿,確認般的再次問道:“不過是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即便兼修煉體術,這么一個人,你都打不過?”
身為親弟弟,從小一起長大,邵啟南又怎么會聽不出親哥哥話里的不滿?又怎么會不知道對方為何這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