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習慣了張靜修的心不在焉,總是走神的模樣,因此,看到張靜修的興趣缺缺,只是應付般的應答了一聲,黃明佑也沒有繼續追問什么,而是朗聲說道:“走~張師兄,咱們去看看,不能讓那些人再這樣鬧下去,繼續欺負這些外門雜役了。”
“而且,這些外門雜役雖然算不上宗門的弟子,卻也是新生力量的一種儲備,宗門的許多門徒,尤其是那些靈根普通之人,多是宗門修習武道之人的主要來源。”
“因此,這些人之中,只要擁有足夠的毅力,肯吃苦,堅持修煉武道,總有一天會成為武當派實至名歸的門人,不能讓他們太過于受到折辱。”
緊跟著黃明佑的步伐,聽到對方再次碎碎念,張靜修有著扶額、無語問蒼天的沖動,卻也是心中了然,看著周遭圍觀的人群,以武當派外門雜役居多,明白了武當派為何招收了這么多的雜役?
不僅僅是因為門內的繁瑣事務眾多,需要尋常人去打理,以便真正的門人好專心的去修煉,主要還是為了擴大修習武道之人的來源。
與修真不同——
雖然修習武道也要看個人的資質和根骨,卻不像修真那般苛刻,奉靈根的優劣至上。
即便是資質再如何平庸之人,武道也為他們留下了一線希望,留下了變強的可能,只是花費的時間更長,更加的辛苦,這種辛苦甚至非人所能承受的,再肯努力,遲早有一天能夠踏入武道一途,
“喂~干什么呢?山門重地,吵什么吵?不好好修煉,鬧騰什么呢?不誤正事,都是閑的——”
根本容不得張靜修深想下去,揣摩武當派招收那么多雜役的真實意圖,隨著黃明佑的連連吆喝,故作出一副頤指氣使的大人模樣,張靜修只能保持清醒的狀態,跟隨在一旁,靜靜地旁觀者事件的發展。
“呵呵....原來是黃師兄來了啊,如果師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打攪了黃師兄的雅興,還望黃師兄海涵!”
然而,那些狗腿子剛想要呵斥黃明佑,內江王世子卻是神色一變,換為了一副笑臉,連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滿臉的諂媚之色,姿態放得極低,驚掉了圍觀者一地的下巴。
尤其是內江王世子的那些隨從與護衛,更是滿臉的難以相信之色,何曾見過自己世子如此模樣,像現在放下自己的身段,宛若搖尾乞憐一般。
畢竟圍觀者眾多,雖然外門雜役的身份低微,但其中不乏年長者,進入武當派很長的時間,即便沒有認出黃明佑是何許人也,但從他的衣服穿著,已經是初見端倪,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心里就是一緊,卻也不是很確定,但還是忍不住地驚呼出口:“那是——那是——”
原本蠢蠢欲動想要勸止的隨從,聽到周圍淅淅瀝瀝的議論聲,神色就是一僵,幾乎是同時止住了動作,一個個老實的跟鵪鶉似的。
“那個少年雖然年輕,看樣子只有十一二歲,但他的裝束,尤其是那一襲青衣,領口卻是淡紫色,應該是內門弟子才有的打扮。”
“不對,應該不只是內門弟子那么簡單,好像還是掌教一脈的弟子。”
“對對,還有那人的腰帶,雖然也是內門弟子所特有的湛藍色,可是,上面繡得卻是玄武,這可是咱們武當山的圖騰,也是世俗朝廷對武當山的封號,只有掌門一脈的內門弟子才會佩戴,才允許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