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師兄——黃師弟——”
猶如在呼喚一般,張靜修情緒不好了喊了兩聲,略微停頓了一下,等人兩人看過來之時,這才繼續說道:“咱們這樣一味地躲藏,漫無目的地穿梭于山林之中,實在不是事兒,目標也太大了,必須再次分開,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那些人活捉。這樣的話,擺脫敵人的追蹤,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張靜修再次停頓了一下,略微沉吟了一下,神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嗯~而且,想必你們也感覺到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從云南的形勢,尤其是這靠近邊境的西南地區,形勢變得極其復雜起來,也非常的危急,迫切需要將這里的情況上報朝廷或聯盟。”
“這幾日的逃亡生涯,追殺之人,雖然是以東吁王朝的降頭師和修習泰拳的武者為主,可是,很明顯,其中夾雜了不少的苗疆養蠱人,還有交趾國的人混于其中,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地增加。”
“知微見著,不難猜測,恐怕大明西南地區的不少土司,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很有可能也參與了進來,看似老實,實則卻是暗中勾結東吁王朝,不僅偷襲和暗殺咱們一方的修煉者,還在向東吁王朝通風報信,透露咱們的行蹤以及執行任務的路線。”
漸漸地,黃明佑和彭通微的一顆心直往下沉,越來越沉重,有一種近乎于壓抑的沉悶感,感覺胸口堵得慌。
盡管早就有了這方面的猜測,并有著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當張靜修戳穿這層窗戶紙,真得說出來之時,一時間,心里還是有一些難以接受,不愿意相信。
這個消息,事關重大,幾人不可能坐視不理。
而且,世俗的朝廷不可以不管,那些尋常的凡人安全也可以不在意,可是,他們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小命,不能不在意自身的安危。
畢竟,世俗朝廷的失利,傷勢大量的疆土,緊接著,就是武當派陷入危險的境地。
唇亡齒寒,如果武當派的情況不妙,那他們這些人也好不了。
當然,兩人明白,別看張靜修說了這么多,但這一番說辭,說白一點就是一句話,世俗朝廷的內部有內奸。
尤其是在這西南結成的修真勢力聯盟,恐怕其中也有著東吁王朝的內鬼。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路的逃跑過程,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一種不對勁,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卻總能感覺到,就在身邊,擺脫不了。
性命攸關的時刻,面對敵人窮追不舍的追殺,幾乎都快喘過氣來,眾人沒有心思,也沒有那個精力,留意著周遭環境,加以分析。
現在不一樣了,隨著逃出生天,得以暫時的喘息,暫時脫離了危險,隨著精神和身體的放松,大腦也隨之變得靈活起來,反而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張師弟,你說得不錯,咱們之中必須有人盡快回去,返回騰沖城,求援的同時,還要將這里的情況稟報上去,否則的話,一味地逃跑和隱藏,不僅無法改善現在的處境,解決不了問題,很有可能還會耽誤到大事。”
這個時候,彭通微已經冷靜了下來,恢復了他的那沉穩而成熟的頭腦,神色也變得凝重下來,說話之間,迎著張靜修的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