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還是放棄吧,不要再派人進入禁地了。”
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出最后一句話,郎度的臉上滿是哀求之色,看到老者沒有絲毫的反應,形同于無聲地堅持,進而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繼續說道:“族老,這都過去數百年了,關于那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根本就是無從驗證,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為了這么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使得無數年輕力壯的族人葬身于禁地之中,現在還要堅持下去,真得值得嗎?族人還有守下去的必要嗎?”
“而且,族中的絕大多數人,都不過是不懂修煉的凡人,就算是那些懂得巫蠱之術的人,也不過是會一些皮毛,只不過是會驅使一兩個蛇鼠而已。”
“就算是這些族人進入禁地,也等于白給,更不用說那些勉強算是修行者的巫醫了,他們還不如尋常的族人,那些孔武有力的族人。”
這一刻,老者那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一些動容,轉瞬又變成了不近人情的冷峻,對于郎度滔滔不絕的這番話,只是漠然地回道:“這是祖宗的交代,祖宗立下的規矩,除非是全族的人都死了,否則的話,就不可能停止,更不可能放棄。”
忽然間,老者那雙渾濁的眸子里,綻放出一縷凌厲的精光,盯得郎度直發毛,語氣也變得有一些冰冷起來,身上更是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得郎度的腰都是微微彎曲。
“郎度,不要忘了,咱們乃是上古戰神蚩尤的后代,有著堅毅、不屈不撓的血統,只有站著死,沒有茍且的活著。”
郎度張了張嘴,神情著急的他,不甘地還想要進行最后的爭取,卻被老者給揮手打斷了。
“好了,郎度,就這樣說定了。”
此時,老者所表現的強勢,與他那蒼老的模樣想必,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不等郎度作出回應,身上的氣勢隨之一收,再次變得柔和起來。
“郎度,告訴族中的那些小伙子們,此次進入禁地,將會由老夫親自帶隊,護佑他們的安全,盡可以放心地報名參加。”
“族老,不可——”
剎那間,近乎于一種本能,郎度驚呼地大叫了一聲,宛若聲嘶力竭地咆哮,同時伸出一只手掌,懸浮于空中,就好像是在阻止著什么,更是聲情并茂地繼續說道:“族老,寨子里可是離不了你老人家的主持和坐鎮。”
“怎么?”
老者并未將郎度的過激言行舉止放在心上,斜眼看了過去,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更是補充道:“郎度,難道你小子覺得老夫沒有這個資格?還是沒有這個實力,護佑不了那些年輕人的安全?或者說,你覺得老夫是在說大話?”
“不不,族老,晚輩絕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