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玄學圈子里,流傳著一位神秘大師的傳說,傳聞中他神機妙算,風水布局,驅鬼法事無一不精,引得不少迷信的達官貴人結交討好。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位仙風道骨的神秘大師其實是個神棍,根本沒有什么陰陽眼和道術,所有的神機妙算也都是由搭檔唐胖子提前查好資料,那些玄奧神奇的術法也是一些簡易的機關。
總而言之,原身不是什么抓鬼玄學大師,而是個招搖撞騙的假大師,真騙子。
而房間里的這一家人,正是這一次的冤大頭。
消化完原身記憶,祁澤眼神微動,十分配合地捂著頭,做出虛弱不適的模樣。
“不礙事”他語氣淡然,周身氣質不凡,帶著股世外高人的清高脫俗。
抓鬼大師這一行,他門清兒,只是以前當的是有真本事的大師,現在是神棍罷了。
“唐老弟,祁先生怎么了”中年男人問道。
唐大海先是嘆了口氣,帶著敬佩心疼的目光看了祁澤一眼,這才道“余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師父為了給你女兒定魂驅邪,可是耗費了不少精力,所以身體才沒扛得住啊”
聞言,祁澤默默翻了個白眼。
說的跟真的似的。
可那冤大頭余老板信了,感動的不行,一邊鞠躬一邊道謝,唐大海照單全收,又不知從哪掏出一包茶葉,囑咐余老板在睡前把這安神茶泡了給他女兒喝。
余老板連忙應下,看到女兒情緒有所好轉,更是對他們倆深信不疑,奉為神人。
待這事糊弄過去,祁澤又按照記憶中的那樣做了場法事。
法臺搭起,道袍加身,那模樣四十多歲的道人表情高深莫測,眼神凌厲,隨手在木劍上貼上符紙,挽了一個劍花都能引得余家的人小聲驚呼。
法事結束后,余老板親自送他們“師徒”二人離開。
祁大師坐在車子后座上閉目養神,胖子開車,車子剛一啟動,祁澤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睜開眼看向車窗外。
余家夫婦帶著余露露正往回走,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祁澤眉頭微皺,黑眸在一瞬間變成金色,再抬頭一看那原先的位置,那余家人身后卻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人。
一個渾身濕透,長發遮住臉的女人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后一起進了屋子,隨著車子漸行漸遠,余家的大門也緩緩關上。
祁澤收回目光,突然問道“胖子,余家給了多少錢。”
“三十萬吧,后面又追加了十萬,已經到賬了。這個余老板還算大氣,不過我也有查過,他家底不干凈,坑他不冤。”胖子理直氣壯道。
說完他頓了頓,頭也沒回的問道“對了,阿祁你今天咋回事啊,都不在狀態,還好我救場快,不然就露餡了。”
他雖然長相憨厚了些,但是心思卻比任何人都要縝密,臨場反應也很快,不得不說原身之所以行走江湖這么久還沒翻車,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勞。
聽出他的疑惑,擁有原身記憶的祁澤往后座一躺,用胖子熟悉的語氣沒好氣的說道“你就算不進來,小爺我也能完美控場,就是那小丫頭片子突然叫一聲給我嚇著了而已。”
胖子松了口氣,也笑道“怎么,我們祁大師還能被一個小丫頭嚇到了”
“不過說起來,我看余露露那樣子有點夸張了,之前查的消息是前段時間她有個女同學死了,剛好被她看到有了心理陰影,回去就天天做噩夢。”
“但是看她不只是做噩夢那么簡單啊,不會真有鬼吧。”
想到跟在余家人身后的東西,祁澤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有些事做了,會損陰德的。”
“嗯,祁大師言之有理。”
兩人閑聊著,沒過多久,車子轉進小道,彎彎扭扭的拐到一個偏僻的胡同口后才停下。
祁澤下了車,邊進屋邊脫起了身上的道袍,隨手一扔,不偏不倚扔到掛著的鳥籠上,蓋住了鳥籠。
宿主宿主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聲音里難掩激動。
祁澤脫鞋的動作一頓,站起身目光掃視四周,想要找到那道聲音的來源。
在這里我在這嗚嗚嗚宿主
不等祁澤循聲找到它,后一步進屋的唐大海看到鳥籠上掛著的道袍,無奈的嘆了口氣。
“祖宗,衣服別亂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