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邊境戰亂雖已平息,但禍根未除,恐有戰事再起的風險。”祁修景單膝跪地,神色嚴肅道。
近三年的戰爭磨平了他玩世不恭的性子,之前那好戰又毛躁的三皇子,再次回歸時,周身氣質已經成熟不少,經歷過磨礪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凌厲的殺意。
陛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道“朕明白,但那幾個邊境小國雖不足為慮,地廣人稀,就是邊境地理位置不適合我祁朝將士,所以只能暫時維持這形勢。”
三皇子低頭沉思片刻,突然進言道“兒臣有一個想法。”
“哦你說。”
“父皇可任命一位信得過的武官,前往邊境常年駐扎,適應環境的同時,也可震懾周邊小國。”
祁修景此話一出,陛下也陷入了沉思。
見陛下久久不回答,祁修景也知道,這個法子還有待商榷,就在兩人都沉默之時,殿外傳來少年清如泉水擊石般的嗓音。
“三哥”
祁修景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就已經帶上了笑,然后轉身,順利的接住了撲過來的少年。
“四弟”
兄弟倆感情深厚,三年未見,更是想念的緊。
祁修景抱著少年顛了兩下,笑道“四弟都長這么高了,三哥差點就抱不起來了。”
見狀,上位的陛下也有了下來,雖然言語里帶著訓斥之意,但那語氣中卻滿是寵溺。
“小澤,這么大了還要你三哥抱,沒規矩。”
小皇子撒開祁修景,笑道“長再大三哥也是我哥,就像父皇也一直是我父皇一樣。”
不留痕跡的還拍了陛下的馬屁,把陛下和三哥都哄的眉開眼笑。
這時太子和褚安也走了進來,和陛下行禮后,太子才看向祁修景。
“三弟,歡迎回家。”
祁修景笑了笑,道“大哥。”
他們明明也是兄弟倆,言語中也親近,但兩人之間的氣氛比起祁修景和祁澤來,更像是陌生人般的疏遠。
在場的人都發現了這尷尬的場面,除了沉浸在三哥回來的喜悅中,不諳世事的小皇子。
祁澤拉著祁修景,提議道“三哥好不容易才回來,要不今晚我們兄弟四人喝一杯”
太子和祁修景第一反應都是看向陛下,小皇子不解的也看了過去,脫口而出問道“是父皇不同意嗎”
比起他的敢說來,他們幾個都是心思縝密,就連之前還沒什么心機的祁修景,也在戰場中磨練出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一面來。
而陛下只是擺了擺手,無奈道“行,你們兄弟幾個好好聚一聚,朕等會還有事務要處理,就不摻和了。”
有了陛下這句話,小皇子又得寸進尺問道“那父皇,我們可以出宮喝酒嗎”
“準了,不過你要早點回宮,讓人跟著點。”
這種小事,陛下一向會順著他,這次也不例外。
謝恩后,三位皇子外加一個褚安離開乾明殿。
因為祁修景現在還穿著一身盔甲,于是太子便帶著他去了他所居住的東宮換了套便服,而祁澤和褚安則是先行出宮,在酒樓定好位置等他們。
至于二皇子祁修允,祁澤也沒忘了他,派人前去王府通知,自己又回了馬場,牽了那匹紅馬后駕馬離宮。
出了宮后,祁澤一改在宮中慵懶散漫的模樣,神采飛揚,白衣紛飛,鮮衣怒馬,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暗夸一句好一個俊美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