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收了劍,單膝跪地,“殿下”
祁澤沒再看他,反而安慰溫朝道“溫姑娘可還好,沒嚇著吧”
溫朝搖了搖頭。
小皇子再次看向褚安,下令道“褚安,你就不用跟著我了,自行回府吧。”
說完,少年也不等他回應轉身就走,腰間掛著的玉佩隨著他的步伐晃動著。
溫朝也低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緒不明,隨后也跟了上去。
祁王殿下躲了生辰宴溜出宮去,再次回王府時身邊卻多了個姑娘。
這事在王府上下莫過于一個爆炸性新聞,前腳祁澤才帶著溫朝回了府安排住處,后腳這一消息就連夜傳到了宮中,變成一個小折子送到了陛下面前。
在宴席上喝多了酒,昏昏沉沉的陛下聽到太監將那條消息讀出后,酒意散了大半。
“你說什么祁王他深夜帶了個姑娘回府”陛下猛地站了起來,面上表情有震驚有不信,但更多的是欣喜。
太監猶豫了一下,道“確確有此事。”
“好啊好啊這小家伙有朕當年的風范”陛下欣慰至極,想著自家白菜終于會拱豬了。
之前他和太后安排的各種相親都讓小皇子各種抗拒,一度讓陛下懷疑起了自己看兒媳的眼光和兒子的性取向,但現在好了,自家小兒子主動出擊帶回來一個姑娘。
想到這,陛下又吩咐道“去,去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看看家世可否清白,若是家世一般,就給澤兒立個妾室。”
“是。”太監領命下去。
殿內的陛下依舊難掩喜色,在床榻邊渡步幾個來回后,又讓人明早宣祁王入宮。
而在祁王府內,祁澤挑了間離他住處不遠的屋子安排溫朝住下,溫朝也是千恩萬謝,活脫脫一副落難女子承蒙貴人相助的可憐模樣。
祁澤陪他演了會戲就離開了房間。
而在他離開后,溫朝站直了身體,在桌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房間窗口處突然跳進來一個身著黑衣之人,跪在了溫朝面前。
“主人”
溫朝垂眸看著杯里的茶水,道“查到了嗎,是誰想要我的命。”
“主人,是組織內指使截殺您。”黑衣人回答道。
溫朝放下杯子,沒有應聲。
黑衣人見狀恭敬的遞上一封信紙,上面列著的是此次目標任務的信息。
溫朝接過信紙看完,隨后揉成一團,信紙隨著他的動作在他掌心化為一灘涅粉。
“這一單,有點意思。”
黑衣人擔憂道“主人,您如今在祁王府中,有恐暴露之嫌,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溫朝笑了笑,神色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否決道“不了,這里很適合我隱藏身份,你先退下,沒有我的召喚不得現身。”
“是。”黑衣人服從命令應道,再次從窗口離開。
京都的黑夜里不知隱藏了多少暗中的勢力,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皇城,待天蒙蒙亮之時,一道查明溫朝身份的折子遞到了陛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