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嘆息一聲道“太子殿下腿傷嚴重,恐會影響到以后的正常行走。”
這還是委婉的描述,簡單來說就是,殘疾。
陛下大怒,“什么叫做影響行走朕讓你們用最好的藥,不惜代價,務必治好太子的腿”
太醫跪在地上,“臣,臣應當盡力而為。”
就在太醫顫巍巍的保證時,衣袍上沾著血跡的褚安踏入大殿,他先是看了一旁的少年一眼,隨后才朝陛下稟告道“陛下,刺客已經招供”
此時已是初陽破曉,一夜過去,那個被捕的黑衣人也在大牢中被褚安審問了一夜。
“是誰”
褚安拿出證詞,交給老太監呈上。
可待陛下看完那證詞后,神色頓時頹然下去,像失了渾身力氣,坐在椅子上。
老太監又將證詞拿給了祁澤,一目十行看完后,心神一緊。
這份證詞雖沒有明確的表明幕后之人是誰,可那聯系夜鷹組織的人,卻是朝中某一臣子的親信。
等到兩人看完證詞,褚安繼續說道“陛下,臣已讓人查明,卻是高家的人勾結夜鷹,意圖刺殺太子殿下。”
“而高家幕后之人躲得極深,臣嚴刑拷打之下,他們才供出那人。”
陛下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眼,“說吧。”
“是蘭妃娘娘。”
一道圣旨頒下,昔日榮寵加身的蘭貴妃一夜之間就從高處落下,以謀害儲君之罪名,壓入大牢,等待候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蘭妃措手不及,更是讓皇宮上下都為之震動。
謀害皇室血脈,光是這一條罪名,就足夠連帶著蘭妃母家一族并罪。
那一天,皇城勢力徹底清洗,蘭妃母家左相一族,卸任的卸任,定罪的定罪,而他們空出來的權力則是又回到了皇室手中,曾權傾朝野的左相如同樹倒猢猻散般,崩塌離析。
而作為蘭妃唯一的子嗣,祁修景得知此事后跑去了陛下面前,請求徹查此案,可不查還好,這么一查,一些陳年往事都浮出水面,無數條罪狀都安在了蘭妃頭上。
最后陛下氣急攻心,險些暈倒,在暴怒之下,勒令祁修景跪在祠堂三天思過,而他手里的兵權也盡數收回。
不過兩天時間,朝中狀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太子重傷殘疾,恐與儲君之位無望,畢竟一國儲君,不可能由一個殘廢擔任。
而那三皇子祁修景更是失了君心和兵權,陛下待他再不如往日的信任,奪嫡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乍一看,四位皇子轉眼間就折了兩位,剩下的除了一皇子祁修允以外,就只有一個四皇子。
也正是太子遇刺一案,祁王暴露了深藏不露的武功,在陛下面前刷了一大波好感。
不過因為接連幾件大事的發生,祁王的大婚也推遲到了下月,大婚雖推遲,他本人卻得了陛下的另眼相看,進了朝堂,分了不小的權力。
一時之間,朝中有幾位大臣動搖,還在猶豫要不要支持祁王,擁護他為儲君,而在他們下決定之前,右相獨子,當今的兵部尚書褚安,卻先站在了祁王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