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衣黑發,俊美矚目,在那一瞬間,甚至比他身后那耀眼的光芒還要奪目。
褚安心神一動,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少年喚他才急忙過去。
直至很多年后,這一幕依舊成了他記憶里難以磨滅的畫面。
褚安掩下眼底的驚艷之色,恢復常態走在少年身邊,將這幾日來查出來的案件細節一一匯報。
祁澤只是聽著,并沒有說話,等他說完后,他才說道“褚安你說蘭妃娘娘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可他沒等褚安回復,緊接著又問道“權利,有那么重要嗎”
他似是在問褚安,又像是在問自己。
“殿下為何這樣說”褚安問道。
祁澤回道“今日三哥和我說,如果四兄弟間只能活一個,他希望會是我。”
“可是,為什么不能兄弟和睦共存就像小時候一樣。”
他聲音里帶著懷念,明明只是過去了十年,但曾經的哥哥們,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褚安知道他和常人不同,心性純然淡漠如水,可若想保全自身或是保護重要之人,那么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有了用處。
太子遇刺一事,說到底最終獲利之人,除了被迫擔起責任的祁王以外,就是那看起來無害的二皇子,祁修允。
褚安知道幕后之人是他,刺殺太子嫁禍給蘭妃,順便扳倒左相這座靠山,他能猜到的事,陛下自然也知道,之所以順應而為,也是為了借此事鏟除趙家。
想到祁修允可以對當今太子動手,那區區兄弟之情,又怎么可以牽制那人,說不準,以后也會對四皇子下手。
“殿下,除了您以外不管是誰登位,都不能保證其他皇子的安全,自古以來就是如此。”褚安說道。
如果祁修允順利登上帝位,他自然不會放任具有威脅之人的存在,他的野心隱藏了太久,一旦暴露,那就是生死爭斗,就算不是祁修允登位,換做是祁修景也是如此,三位皇兄之間,只能存一個人。
祁澤知道這些道理,他表面憂愁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明明只想當個咸魚,并不想參與奪權之爭,可那三位哥哥都待他極好,誰死了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想到這里,少年看著遠方乾明殿的方向,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思緒飛快運轉,褚安突然跪在地上,沉聲道“殿下,如若您所愿,褚安愿為殿下所用,此生,只忠于殿下一人。”
如果只有奪權才可以保證他的安全,那么他也甘愿做那人手里的刀,讓他依舊干干凈凈,為他蕩平一切。
再然后推他走到更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