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又看了一眼小人得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的季青,好像也是。
一人一統齊聲嘆了口氣。
季青聽不見他們之間的交流,確定祁澤選擇了他以后,他格外亢奮,殷勤的幫祁澤擦干頭發,又去鋪好了床,再小心翼翼的問上一句。
“我可以睡床嗎”
在他還是原形時,祁澤不允許他上床睡覺的,只不過現在成了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也沒有那么大的狗窩給他睡了。
“可以,上來吧。”祁澤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床。
季青計謀得逞,不留痕跡的偷笑了一下,這才睡了上去,老老實實的平躺著,眼珠子看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按照平時這個時間點,祁澤應該是在書房跟沈柏南一起打怪刷副本,一般都會玩到十點才睡,但現在才八點,全無睡意。
躺了一會兒睡不著,祁澤坐了起來打開投影儀,選了部電影播放。
見他不睡,季青也學他一樣半靠著床頭。
房間里關了燈,僅有投影幕布上的亮光照明,燈光雖然昏暗,但在萬籟俱寂的夜晚,在這間亮著微弱光的房間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仿佛無限拉近。
季青能感覺到那人身體的溫度,傾聽到那人淺淺的呼吸聲,而他身上也不是那種尋常妖族帶著血腥的妖氣,更像是那冷峰頂上蜿蜒而下的清泉,清澈干凈,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季青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可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沉淪時,飄散的眼神再次堅定。
“不,這只不過是任務罷了。”
他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否認什么。
這時電影剛播到一半,身旁的小兔妖呼吸平穩,那雙像落了整片星空的黑眸也閉上,腦袋一歪,靠在了季青肩頭。
季青溫柔的拂去他額前的碎發,將未放完的電影關閉,房間里陷入一片靜寂與黑暗。
而在相隔幾個房間的書房內,久久沒等到人的沈柏南獨自坐在那。
書房里沒有開燈,他就那樣坐在陰影當中,眸色晦暗不明,而他旁邊,一只符紙制成的紙鶴靜靜漂浮著。
這是除妖師家專屬的竊聽紙鶴。
翌日一早,沈柏南和平時一樣離開家去了公司。
而祁澤房內妖氣四溢,如白霧一般的妖氣和另一股黑色的妖氣混在一起,相互糾纏又相互摻雜。
這樣濃郁的妖氣圍繞之下,睡夢中的祁澤妖力被勾的不再穩定,兩只白色的兔耳朵冒了出來,一只半垂著,正好蓋住了他的小半張臉。
一夜未睡的季青在看到耳朵出現時狗眼一亮,確認祁澤還在睡夢中,一時克制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耳朵。
指尖被柔軟的兔絨包裹著,手感極好。
季青嘴角上揚,見祁澤只是動了動耳朵,還沒有醒來,膽子更大了些,俯身靠了過去,輕輕地咬住了兔耳尖尖。
他的犬齒也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上下牙齒咬著兔耳朵輕輕地摩挲了兩下,剛想更進一步,下一秒,季青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那雙黑眸里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如果眼睛會說話,那此時眼睛的主人應該是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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